碎心项链是院长妈妈送给她的。
既然沈岁和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和哥哥,那他也不该再拿着小和哥哥的东西。
还?沈岁和眼神一冷。
指间烟雾迷蒙,那双星眸中满是嘲讽。
江攸宁忍着心尖上的痛意,一字字道:那是我的东西。
沈岁和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江攸宁,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昏暗的光线中,江攸宁红了眼,她语气坚决: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不给我就不会离婚。
沈岁和脸色一沉,他掐灭烟,站了起来。
知道什么叫痴心妄想吗?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江攸宁,眼里满是厌恶,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再看她一眼也嫌多,转身出了门。
江攸宁闭上眼,将上涌的泪水压下眼眶。
次日。
江攸宁面色憔悴地走下楼,却见大厅中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坐着轮椅的江明薇。
她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江明薇看向她,眼神一狞:听岁和说你不想离婚。
只要你把项链还给我,我立刻离开。江攸宁语气平缓。
闻言,江明薇眼中掠过几许狠戾,她眼睛一转,答应了下来:好,你自己过来拿。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江攸宁反而犹豫了。
江明薇取下脖子的项链,伸出手。
江攸宁警惕的靠近她伸出手,谁知江明薇反应快得吓人,她往前一扑抓住了江攸宁的手腕。
你干什么?江攸宁一惊,试图挣脱,江明薇却顺着她的力道往前一倒。
砰的一声!
人和轮椅顿时都倒在地上。
岁和!
江明薇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
薇薇!
沈岁和快步走来,将江明薇打横抱起。
江明薇抓着他的衣襟哭道:岁和,我害怕
沈岁和怒气上涌,他抬头,盯着江攸宁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
直直捅入江攸宁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在那累累伤痕上又添一笔。
江攸宁张了张嘴,却只是在唇边溢出一个苦笑。
她已经不想解释了。
反正,她说什么,沈岁和都不会信她。
可江攸宁的不言不语,比之前的激烈辩驳都还要让沈岁和不悦。
心上那一抹异样的燥意让他越发愤怒。
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冷冽的声音让江攸宁一震。
沈岁和这是要赶她出去吗?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沈岁和又厉声喝道。
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收紧,江攸宁看着江明薇隐晦而得意的眼神,又看着沈岁和绝情的脸。
羞辱和窘迫抓紧了她的心脏,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不是她的家,她做不到被人赶还厚颜留下来。
江攸宁被沈岁和赶出了门。
天色昏暗,天边翻滚着乌云,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江攸宁抬起头,望着四周的建筑,眼底一片迷茫,不知自己还能去哪儿。
她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了一个公交车站。
站台上各路车站标识陌生得让她害怕,只有一个地名一下闯进她眼里。
梧桐里是孤儿院的地名。
上涌的思念浸没了她的心脏,没有多想,她便做上了那班公交。
只是到了地方后,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孤儿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