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
许久,徐常林收回了手,冷漠的视线终于从童小悠身上离开。
你不觉得该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吗?
童小悠紧握着拳,有些不甘地看着那欣长的背影。
怎么才算对不起?徐常林冷硬着嗓音,那一夜的事,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童小悠心狠狠一痛: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喝了一杯酒,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你身边。我也觉得很荒唐,可我喜欢你并不假。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带着一丝疲惫:这三年我也很用心在当一个好妻子,但你当好一个好丈夫了吗?
徐常林口气冷淡:娶你,难道不算负责?
如果是这样的负责,我宁可当一夜情。童小悠满是悲痛的目中带着一丝嘲讽。
徐常林转过身,眼眸一眯:你再说一遍。
童小悠语调高了几分,重复道:我说我宁可当做是一夜情,起码不会浪费这三年。
这句话像是触碰了徐常林的逆鳞。
他一步步走近童小悠,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浪费?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没有我,你能坐上现在的位置?
啪
童小悠重重地甩了徐常林一耳光。
她的手和双肩微微颤着,红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这些年自己辛辛苦打拼出来的成果,却被徐常林认为是因为他而全盘否定。
整个航空公司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怎么靠的你?童小悠哽咽着,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委屈不不忿。
徐常林怎会不知道她的努力,但他心中就是有一团无名火,烧的他心烦意乱。
脾气见长,是因为找到下家了?
他讽刺了一句后,长臂一伸,将童小悠牢牢地锁在怀中,俯身俘获那因生气而紧抿的红唇。
童小悠惊怒交加,使劲地挣扎。
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徐常林粗暴的吻落到了童小悠的耳垂、颈部。
童小悠的声音带着些哭腔:结婚三年,你从来没有履行过,却在离婚前六天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徐常林一愣,随即墨眸暗了下来,整个大脑都像是被她占据了一般。
他将童小悠打横抱起,反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徐常林像一个只猛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直到天边有了一丝光亮。
童小悠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床边,身后是背对着她抽烟的徐常林。
她瞥了眼床间那抹刺眼的殷红,嘲讽一笑:如果我们当初知道彼此都没有跨出那一步,会是怎样的结果?
回答她的是轻轻吐气的声音。
童小悠疲惫起身:我同意了,我们马上离婚。
话毕,她不愿再看徐常林一眼,径自走出房间。
徐常林侧过头,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看着那扇半敞的房门。
童小悠走到童母的房间,看着熟睡的童母,她蹑手蹑脚地躺上去,轻轻抱着她瘦弱的背。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要生我?你知不知道活着真的好累
童小悠的声音很小,她像是找到避风港一样,宣泄了出来,妈,我真的好累
低沉的呜咽声落在房外徐常林的耳朵里,绞的他心一痛。
许久后,他才离开公寓。
次日。
童小悠一边收拾童母的衣服,一边说着她想了一整夜的决定:妈,我要上班,所以没有时间照顾你,不过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养老院,我每个星期都会去看你两三次。
她将衣服放进柜中,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童小悠回过头,眼眸骤然紧缩。
嘭!
头部的剧痛让童小悠意识恍惚了一下,她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震惊地看着拿着台灯的童母。
血,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滴落,染红了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