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柠只觉得自己犹如跌入冰窖,傅寒年得多恨她,才希望她彻底消失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傅寒年点烟,深邃的黑眸在猩红的火星里颇为无情:怕死,那就滚。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这栋偌大的别墅更显阴冷:我不怕死,我只是怕...
见不到你。
可这话,顾易柠不敢说,害怕会得到更恶毒的讽刺。
傅寒年优雅的吐出一圈顾雾,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傅太太,虽然傅家没有离婚的习惯,但,应该不代表不能丧夫吧?
轰隆隆一!
窗外瞬间响起一道惊雷,映衬着顾易柠惨白的脸色:你是傅氏集团的当家,你要是出了事,奶奶他们怎么办?
所以,你也怕没了我,过不了富婆生活?
傅寒年忽然附身与她四目相对,女人的清香钻入鼻中,让他不自觉皱眉,却又不肯后退。
顾易柠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男人,她青春时光里最后的阳光:我净身出户,不要钱。
嗤,可笑。
傅寒年似乎把她的行为当做以退为进,当着顾易柠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一首歌声,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顾易柠脸色灰白的看着手机铃声,苦涩一笑,随即接起:喂,姑姑。
明天来一趟医院!
顾易柠攥着手机的手指猛地一收:怎么了?
是家里.....
体检。
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点面子都没留。
顾易柠忽然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慢慢下滑瘫坐在地。
而门内,傅寒年也双眼放空的看着窗外,哪怕烟蒂被燃起烧到手指都不觉得疼。
翌日一早。
一夜未睡的顾易柠给自己脸上扑了点粉,尽可能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谁知到了医院,还是被傅寒年的姑姑傅艳琴严厉批评:把脸画的这么白,是要谁可怜你?
!
顾易柠垂眸,平心静气回答:抱歉姑姑,昨晚睡得有点晚。
傅艳琴冷笑:怕是喝的太晚吧,走,去妇产科。
顾易柠脚步一顿:去妇产科做什么?
傅艳琴转头,看向她的目光全是讥讽:当初舔着脸非要嫁给我们家寒年,我们傅家老太太欠你顾家人情,行,我们拿孙子偿还!
那五年了还无所出是要让我们绝后吗?
顾易柠,实话说吧,是不是曾经在外面玩的太嗨,伤了身子?
顾易柠当场气到浑身发颤:当年我同意退婚了的,是姑姑你不知道跟我爸说了什么,他才红着眼送我出嫁。
奶奶的人情我们也从来没想要,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
啪!
傅艳琴当场给顾易柠甩了一耳光,一脸狰狞:我警告你,不想顾家破产就给我把嘴巴闭好,乖乖当个哑巴!
去检查!
顾易柠含着泪想要反驳,但考虑到两鬓半发的父母,她只能攥紧十指去做自己不愿的事。
冷白的灯光照耀着手术台上的顾易柠,她睁着空洞的眼,泪水就这样默默流淌,悄无声息。
检查完毕后,她颤着腿慢慢走出,耳边传来傅艳琴不屑地轻哼:五年都还是完璧之身,要我,真是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