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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臣佯装刚醒,问助理发生了什么。

助理擦掉眼泪,强笑道:“医生说您之前高烧不退,恶化成了肺炎,现在程度不重,趁早接受治疗能治好。”

“嗯。”傅北臣看着天花板,良久,才轻声问,“你说……她现在会在哪里?”

助理心里一酸,眼泪又有些忍不住了。

他跟了傅总很多年,对他的私事颇为了解。

虽然没见过傅总和夫人相爱时有多甜蜜,但他是见过傅总平时对夫人的别扭。

傅总面上对夫人不假辞色,可背地里又会偷偷关心她,拍下最好的珠宝首饰,买最好的画,全部送去别墅。

表面上说只是为了应酬充面子买的,要夫人替他看好,收起来。

可助理心知肚明,那就是傅总特意给夫人买的。

旁观者清,助理知道他们之前的恩怨,也看得出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一直以为这些都不是无解的局。

或许只要他们之间再发生些事情,或者有个孩子,就能好转。

可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夫人不知所踪,傅总也跟着去了半条命。

助理毫不怀疑,要是确认夫人真的走了,傅总他……

助理不敢再往下想了。

傅北臣似乎也没想听答案,只发呆。

没一会儿,他又咳嗽起来,捂着口咳嗽,没两下,喉咙的血腥便压不住了,落在手掌心。

他展开血糊的手掌,随意地吩咐助理拿纸给他擦拭。

助理忍住眼泪,帮他擦掉血渍:“傅总,您要保重身体。”

傅北臣笑了:“你哭什么?生病的是我。”

话一出口,他就顿了顿。

他忽然想起来,当年姜知漓遇到一个猥琐男,他一怒之下将人打进医院。这件事闹得很厉害,导致他也被父亲打进医院——其实他伤得没有多重,进医院只是做做样子,一个做给外界舆论看的苦肉计。

但姜知漓不知道,她来看他的时候,小脸惨白,眼底惊惶,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他那会儿只觉得这样的姜知漓很少见,真的可爱极了,忍不住想逗她。

于是在姜知漓摸着他脸上的伤,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故意夸大:“好疼,特别疼。”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见姜知漓眼里蓄满了泪,哭了。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成想把人逗哭了,顿时紧张,只觉得那一滴滴的眼泪都砸在了自己的心上,一颗心跟着苦涩疼痛,又酥酥麻麻。

“哎呀,你哭什么。”年轻的傅北臣小心翼翼地捧着心爱女孩的脸,故作不在乎,“受伤的是我。”

年轻的姜知漓咬唇,脸上通红,垂着眼不敢看他,细声细气地说:“我知道,我就是……就是心疼。”

穿过时光,场景回到医院。

同样的人卧病在床,轻轻地呢喃:“姜知漓,我好疼,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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