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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樱桃红唇,那小巧鼻尖,那秋波杏眼,的确是向晚。
沈遇白朝她伸出手:“过来。”
然而向晚却向后退了一步。
她温柔地笑着,眉眼弯弯,好似从江南水暖走出来般柔情万千。
沈遇白跟着起身,往前去了一步,想要抓住眼前的那一只柔荑。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时,向晚整个人却突然消失了。
沈遇白的心口处倏地一空。
“向晚?”
“向晚!”
沈遇白猛地挣开双眼,从沙发上坐起,胸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着。
他的额间和身后全是冷汗,将衣服都浸湿了。
不过一场梦,却让他觉得无比真实。
片刻,沈遇白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一些。
他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意识清醒不少,一抬头,便看到架子上用了一半的草莓味牙膏。
那是向晚喜欢用的牙膏味道。
沈遇白紧抿着唇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还是关机。
他握紧拳头,重重砸向盥洗池。
向晚,你到底在哪?!
一周过去。
沈遇白连向晚的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出来。
好友顾寻闻讯,毫不客气地笑话他:“怎么样,还说不说大话了?”
沈遇白烦躁不已,没理他。
他手中正难着剧院负责人送来的文件——向晚的辞职信。
他以为自己恢复剧院的昆曲演出后,那个女人就会马上现身。
没想到她却托人送来了这样一份东西!
沈遇白心底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拨打了向晚的号码。
那边依旧是机械声,但说的却是:“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嘭!”
沈遇白沉着脸将手机狠狠摔在桌上。
空号?她就这么急着跟自己划清界线?
顾寻坐在对面抱胸看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何必呢,她有了新选择就大方点祝福吧。”
沈遇白投去冷冷一眼,让顾寻噤声。
“长本事了。”沈遇白扯起嘴角,神情带愠,“行,我倒要看看,谁能护她一辈子。”
万易剧场。
易时带着向晚走进馆长办公室。
“少爷。”馆长恭敬起身。
易时摆摆手:“吴叔,这位是向晚,昆曲闺门旦,我爸的徒弟。”
“早听闻向老师一曲《游园惊梦》唱得声入人心。”吴团长看向向晚,语气诚恳。
向晚颔首,温声道:“不敢当,您叫我向晚就好了。”
一旁的易时笑道:“吴叔,向晚就交给你了,可不准让人欺负我这小师妹。”
“放心。”吴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受欺负也不能让小向受欺负。”
安排妥当后,易时还要赶去剧组,向晚一道送他出馆。
电梯里,向晚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师兄,欲言又止。
易时笑起来:“小师妹,你要是想说谢谢,那就别开口。”
向晚微怔,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行,你收留我,又帮我找了工作,怎么能不说呢。”
“傻丫头。”易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是你师兄,从小就照顾你,现在倒是跟我生分了。”
男人温热的掌心让向晚浑身不自觉地一僵。
这个动作,曾是沈遇白的专属。
向晚愣神之际,易时已将手拿开。
电梯门打开,向晚的心绪也已回拢:“就算是师兄,也还是要谢的。”
“好了,别想太多,好好唱戏。”易时对她笑了笑,转身上车离开。
直到车子没了踪影,向晚才缓缓收回视线。
她刚要回剧场,一个人影却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面前。
“才离开几天,就找好备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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