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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向晚就接到了沈遇白的电话。

“晚晚,你在哪?”沈遇白攥着手机,看着空无一人的剧院门口,眉心直跳。

向晚喝了口水:“你来的太慢,我先走了,温韵没在那等你吗?”

“温韵?”沈遇白双眉拧在一起,“她去找你干什么?”

“这你要问温小姐了,三番两次到我这里来找事。”向晚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沈遇白,我不想和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温小姐是你手下的人,麻烦你管好。”

她说完就挂断了通话,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

向晚洗过澡,躺在床上,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西厢记》演完了,接下来她有半个月的假期,易时让她好好休息,出去散散心,放松心情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和谁去。

易时最近在拍摄一部民国剧,忙,没时间陪她,而虽然她放假了,方槐却没放假,还在剧团里跟着大家忙。

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她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孤独的滋味难尝。

凌晨三点,酒吧。

顾寻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了沈遇白。

他坐在一张圆桌前,眼神微微迷离,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杯。

顾寻按住疯狂跳动的太阳穴走过去,在看到他桌上空了的三个酒瓶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遇白:“你疯了是不是?!你一个人喝这么多威士忌?!”

嘈杂的音乐声中,沈遇白根本听不清顾寻的身影,但是看到他抬起头看见顾寻,扯了扯嘴角:“来了啊,一起喝点。”

他说着,又端起自己的酒杯。

顾寻一把按住玻璃杯,拽起沈遇白就往外走:“你个疯子,命不要了?”

两人连拽带拉的走出酒吧,耳边一下清净下来。

沈遇白站不稳,靠在一颗树上,醉醺醺道:“顾寻啊……”

顾寻没好气的看他:“干什么?”

沈遇白点了支烟,眼睛半眯着,吐出口烟:“我好像做错了。”

顾寻一怔。

他们是从小认识到大的朋友,这是他第一次从沈遇白的嘴里听他说,他做错了什么。

真喝傻了?

“做错什么了?”顾寻问。

“忽略了一个人的感受,伤害了她。”沈遇白把烟蒂按灭在垃圾桶上,脚步踉跄。

那个人是谁不用多说。

顾寻无奈地上前扶住他:“我送你回家。”

好不容易才把他拖上车,顾寻喘了口气,心道这朋友是不是不该继续往下交了。

沈遇白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手伸进衣兜里,摸出个小锦盒来,一打开,一颗大钻戒就敞在空气里。

顾寻等红灯的时候瞥了一眼,故意刺激他说:“人家又不要,再大又有什么用。”

这话还真的刺激到了沈遇白,他将盒子重重关上,放回兜里,还不忘不满地瞪一眼顾寻。

到了别墅外,沈遇白没动,低沉的声音不像是喝醉了酒:“明天把温韵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顾寻有些意外:“公司在她身上可投资不少,现在还没赚回来。”

沈遇白吸了口烟:“我不在乎。她最近不知好歹,总是去骚扰向晚,再让她捣乱下去,向晚迟早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顾寻应了声,心里却想:人家向晚现在也不愿意和你多说一句话。

回到别墅,沈遇白将那枚戒指拿出来,外套随手一丢,整个人仰面躺在沙发上。

他想起那天向晚看着这枚戒指时眼睛里的嘲讽和失望,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他彻底浇醒。

他以为她会理解他,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作戏都是假的,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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