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刚才张简提到的容老师。
一问楚砚才知道,容老师叫容海雪,比他大一届,当初两人一起参加过社团活动,现在在美术学院当老师。
楚砚一头雾水:“你问这干嘛?还有为什么要打听摄像机的事?”
我本想向他说出实情,可又担心他乱想,于是只好说:“摄像机拍到了张简对我……那样,虽然他没得逞,但我担心视频流出去。唉,你也知道嘛,女孩子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我不觉得有什么,但作为叔叔辈的楚砚应该更加注重女生的这方面吧……
果然他一听就急得手舞足蹈,如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想办法要找回摄像机,还弱弱责怪我不早说。
我突然开始想象,如果某一天我穿吊带露脐装,他会不会急得要把窗帘拿来给我捂上。
全然不知我在想什么的楚砚慌得要让我立刻去美术学院找容海雪。
然而他们早就下课了,只剩下七七八八个学生,教师办公室紧锁着,没人。
吃了晚饭回到宿舍,向室友打听到容老师课表后,我累得洗了澡就直接躺床上睡了。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我翻身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却一眼看见楚砚放大的俊脸。
他趴在我床边,睁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看着我。
我呼吸一滞,瞌睡虫瞬间飞了个干净。
我和他的脸间隔不到一个拳头,我想如果他还活着,这么近的距离,我一定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甚至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对视了半晌。
我忽然小鹿乱撞,红着脸把被子唰地拉上来掀过头顶,把自己捂进被窝里。
他温柔好听的声音传来:“晚安,佳雁。”
我的心跳得越发厉害了。
怎么回事?老天鹅啊,我不会喜欢上一只鬼了吧?!
也许是没睡好,第二天天光大亮我才悠悠转醒。
值得庆幸的是,我今天正好没课。
根据容老师的课程表,她现在应该才刚上课。
我慢悠悠洗漱化妆,楚砚就坐在我旁边盯着看,似乎在担心我画眼线时会不小心戳到眼睛。
他像好奇宝宝似的问东问西:“你为什么要涂这个?”
我边拍粉扑边说:“脸有点发红,遮一遮。”
他沉默了会儿,说:“所以你为什么最后还要打腮红?”
“……”
捯饬好后在去美术学院的路上,遇见个同班同学,她有些惊讶:“佳雁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化妆,真好看!”
我笑笑表示感谢,又扭头看了看楚砚。
好想问问他,我在他眼里好不好看啊……
来到美术学院,我蹲守在容老师办公室门口,终于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