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洲和卫沉晚来到晋州县府的门前,敲响了门。
一个小厮来开了门,看见两人身上服装,连连弯腰请他们进去。
正厅中,一个半百男人来回踱步,正是晋州县令江恒。
见到两人,江恒神色更忧愁。
他上前一步,抓住苏白洲的手,说:“阿寒啊,你可算是来了。”
卫沉晚看着两人亲密的举止,不禁疑惑。
原来他们两个认识?
苏白洲宽慰般地拍了拍江恒的肩膀,说:“江大人不必担忧,我定会找到失窃的官银。”
江恒连连点头。
他一抬头,看见身后的卫沉晚,迟疑地问:“这位是……?”
苏白洲介绍:“这位是六扇门卫庆大人的女儿,卫沉晚。”
沉晚……
这个名字好熟悉。
江恒却没再细想,领着他们去了金库。
只见金库大门被人强破,锁被利器破坏,掉落一地,金库大门大开,里面所放着的官银不翼而飞。
“我看过了,重要的卷轴都在,只有官银被偷了……”江恒说。
苏白洲点点头,蹲下身去查看那碎裂的铜锁。
“江大人就将此事交给我二人吧,不必跟着担心了。”他头也未曾抬,说道。
江恒应了,深深地看了卫沉晚一眼,才离开金库。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卫沉晚蹲到苏白洲身边,神色严肃;“有什么线索?”
他举起那锁,借着天光指给她看:“这里,有一个不一样的凹痕,不是剑也不是刀,而是镖。”
“镖?”卫沉晚微微惊讶,“你是说,这锁是被一击便破的?”
苏白洲颔首。
只一镖,就将晋州县府金库的大锁打破。
可见此人功力之深。
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苏白洲起身,走进金库。
卷轴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地方,此时金库空空如也。
他走到摆放官银的架上,伸出双指一划,放到鼻前,而后他双眉紧缩。
“卫沉晚。”他喊了声。
“嗯?”她闻声走来。
苏白洲将双指伸到她鼻前。
她一闻,皱起眉:“脂粉?盗贼是个女人?”
他摇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身上带着脂粉的男人,毕竟这样的力道,女人很难……”
话还没说完。
“嗖——”
一支暗箭破空而来。
“小心!”苏白洲眼疾手快,一把将卫沉晚护在怀中。
紧接着,更多支暗箭飞来。
“啧。”苏白洲微微眯眼。
青天白日,竟敢在晋州县府动手?!
“去,躲着。”他松开手,将卫沉晚推到柱子后。
“白兄!”她心一惊,连忙去看他。
苏白洲拔出绣春刀,将暗箭打落,最后一支暗箭也掉在地上,周围一瞬归于安静。
等待了两秒,苏白洲拔腿追出,院内已空无一人。
卫沉晚紧跟而出,紧锁眉头。
“杀人灭口?”她问。
“或许是警告。”苏白洲沉声道。
卫沉晚还要再说些什么,视线一移,看见他胳膊上飞鱼服被划破,洇出斑斑血迹。
“白兄,你受伤了!”
苏白洲这才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传来痛感,大概是刚刚保护卫沉晚时受的伤。
他不在意地看了眼,道:“没大碍。”
卫沉晚却不这么想,她拉住他的衣袖带到正厅,喊来小厮。
小厮很快拿来一些药品。
“脱吧。”她手上拿着绷带和药粉道。
闻言,苏白洲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卫沉晚。
他缓缓脱下飞鱼服,丢在地上,又慢慢脱下里衫,露出健硕的身躯。
好一个块块分明的上躯。
卫沉晚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怔在原地。
“等什么呢?”见她不动,苏白洲淡淡道。
都是兄弟,怕什么?
卫沉晚安慰自己,拿着药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