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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开始每日按时给我送药,他知道别人端给我的都会被我倒掉,便一定要亲眼看着我喝。

并、且、要、喝、完。

我只能在床上躺着耍赖:「别灌了别灌了,肚子都灌圆了。」

秦暮见那碗药我一口没动,故作严肃地叫我:「兰生。」

我摸着肚子看他:「再灌就成猪肚子了。」

「兰生。」

「我才不要变成猪,要变你变。」

他将那碗药放在桌上,瓷碗和桌案碰撞,「砰」的一声响。

生气了?

我不知死活地用手抵住他的鼻尖,让他鼻孔朝天。

他的眼睛仿若剪燕尾,略微倾斜着。

秦暮只有笑的时候眉眼是下垂的,平日里他的眼尾都是轻轻上挑的。

现在他是真的严肃。

对啊,他是王爷,我连个妾都不算。这样是恃宠而骄,以下犯上,哪个女子敢对他这样?

我正要松手,却见他眉目浅笑,学着猪的声音哼唧了一声。

「哼。」

我愣了一下。

秦暮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反应过来后,我便笑地满床打滚,气都喘不上来了。

秦暮又将那碗拿了起来:「我陪你变成猪还不行么?吃吧。」

因着秦暮的坚持,我的风寒渐渐好转了,却还是没什么胃口,许是思乡心切,我央着秦暮吩咐后厨做些我们家乡的小吃,但奈何这里没有来自我家乡的厨子,做什么都少了点味道,最后我也只得作罢。

这日我正坐在家中小憩,却有丫鬟进来递了我一张纸条,说是门外有人给的。

我打开一看,上面是几行清秀的簪花小楷:兰生姑娘,今夜揽秋亭一叙。

没有落款。

我心中一惊,马上坐起,瞄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不知她有没有偷看。

揽秋亭......在那日我与乔沐言私会的莲花荡上面。

看这字迹,还有这口吻,料想是乔沐言。

我突然想起那日走得匆忙,玉佩并没有还给他,这几日本想着不还也罢,好留个念想,但这次字条都传到府上了,还经了他人之手,我觉着还是有必要去一趟。

将玉佩还了,说清原委,就将这念想断了罢。

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心思乱得很,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到底是为了断了念想,还是想去把这念想再续上。

思来想去,我还是去了。

这天晚上,乌云蔽日不见月,夜凉风清,我等了许久都没见乔沐言来,最后终于心灰意冷地出了亭子。

结果刚一走出去,觉着后脑勺闷疼,「砰」的一声,是头上狠狠挨了一棍,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怎么回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

身旁是雕花木床,挂着绫罗床幔,不远处有一方小桌,摆着女子的梳妆用品,鼻尖有胭脂的香气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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