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流生辰,大赦天下。
想着谢殷日日闷在这也是无聊,不如趁此带他玩玩。
「陛下,臣想带内子来参加您的寿宴,您怎么看?」我弯着腰状似恭恭敬敬地向郁流提要求。
郁流将奏折往我身上一扔,眼皮子都没抬,「成啊,今儿朕该看的折子就劳烦爱卿了。」
真有他的!
「臣遵旨。」我默默地开始顺折子准备带走,毕竟求人办事,总得等价交换,剥削我便剥削吧。
郁流却是支着下巴调侃我,「江晏啊,朕还是第一次瞧你这样,可别真栽了。」
我没反驳,抱起折子就走,或许吧,栽便栽了,也无妨。
我匆匆忙忙地批折子,招呼下属先把谢殷带去御花园等候郁流的生辰宴。
我把自己收拾得风流倜傥,如果不考虑我不行的话,简直就是京中女儿的春闺梦中人,十分惬意悠闲地往御花园去,就见那些个妃子和官家小姐围着我家美人指指点点。
「不要脸的下作玩意儿!」
「被皇上赏赐给太监,可真是笑死人了,要是我,当天晚上就拿条白绫自缢了去。」
……
不堪入耳。
我堪堪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却不晓得,她们刺起人来那么难听。
我的谢殷,明明该是大梁受宠的皇子更或者是太子,一朝荣登九五,凭什么在这后宫深处,受妇人磨搓。
我一时间气得眼睛都疼了,偏偏是我考虑不周,带他来此,我怪不得别人,大概只能恨自己,急功近利,只知算计,却不晓得如何爱人护人。
我大步上前牵起谢殷的手,将他半护在我身后,凉凉地看着那些个女人,「你要是嫁给太监,便要自缢?」我轻轻一笑,继而道,「可以啊,本提督准了,将你赏给我东厂的刘公公,也不算辱没你,明日你要是还活着,本提督亲自将你带去西厂喝茶。」
杀鸡儆猴,我也不想与一众女人为难,把她们吓得瑟瑟发抖后也就拉着我家谢殷离开了,只是路上他脚步顿了顿,「不参加皇上寿宴了吗?」
我挠了挠他的手心,轻轻嗯了一声,生怕吓着他。
倒是谢殷笑出了声,「没有关系的,阿晏。」
我身子一僵,一个想法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升腾起来,「阿殷恨大梁吗?」
谢殷低头看我,目光平静,「阿晏想做什么?」
他目光如炬,将我照得无处遁形,「想替大齐扩张版图,也想给你一个身份。」
谢殷微微一笑,还是这么温柔,「阿晏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心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