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嗯了一声，与我们擦身而过。

就在我以为要躲过一劫的时候，慕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程小姐，有空喝杯咖啡吗？”他找我肯定是正事，说不定是为了温裕的事。

我不敢怠慢，告别季扬，匆匆跟上慕渊。

他一路都很高冷。

手机响起提示音，我打开一看，是温裕发来微信：“姐……这次真不关我的事啊。”

紧跟着发来一个论坛的帖子。

黑色加粗字体醒目刺眼：震惊！美艳海女同时倒追三位男神！下面贴了三张图，分别是透过窗户偷拍我在萧铎川办公室的场景；宋时昀送我礼物的场景以及，季扬餐厅外与我亲密交谈的场景。

三张图片，以倒霉的我和一杯奶茶贯穿始终。

楼下发起了投票：三个选项分别是他们三个人的名字，第四行是——被慕BOSS发现，死得很惨。

有人评论：哇，一杯奶茶打天下！姐妹们学到了吗？甚至有奶茶店打广告：本店特色芋泥波波奶茶，与你啵啵、相伴永远…………我心里一沉，完了，慕渊找我，是因为这事。

慕渊寻了一处不抬起眼的地方坐下，两人点了单，慕渊才开口：“你跟季扬聊什么了，挺开心的。”

虽然语气淡淡，听起来却像兴师问罪。

因为我不光跟季扬聊了，我还跟萧铎川聊了、跟宋时昀聊了。

他这是等我主动承认错误。

我闭着眼，把帖子往慕渊面前一推，像个主动认错的学生：“慕教授，您给我个痛快吧，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我：“？”我骇然抬头，看见慕渊眼睛落在手机屏幕上，静静盯了很久，微微眯起。

慕渊的眼神透过干净的镜片，沉静深邃，半晌，微微上抬。

空气顿时冷了几分。

他弯弯唇角，声音平静温和：“程小姐，我上次说的话，你好像全忘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自投罗网了。

3.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慕渊。

比赛进行的很顺利，A大一举夺冠，晚上他们在A大隔壁一间餐厅举办庆功宴。

这间餐厅既能吃饭，也是酒吧。

庆功宴来了不少人，水泄不通。

我坐在角落，尽可能避开所有的灯光，神色郁郁。

随着比赛的结束，那张帖子不但没有沉下去，反而发酵起来。

来要微信的男生络绎不绝，一大半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

我喝掉合伙人小张给我的果渐渐被昏沉席卷。

小张端着空杯子，愣了一下，惊叫道：“程佳楠！你把我酒全喝了？”我不解地望着她：“不是果汁吗？”酒味并不浓啊……小张翻了个白眼：“几种酒混在一起的，你一口下去，等死吧。”

又有人来要我微信了，我心里烦闷，起身，“我出去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