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领着顾廷宴和唐馨入座。

就餐区有点像咖啡厅的卡座，比一般的西餐厅舒适许多。

顾廷宴从始至终都蹙眉沉默，好像一直都在想着其他事。

唐馨点好了菜，温声问：“你在想什么？”

“你说你的，我听着。”顾廷宴淡淡回了句。

相隔一个卡座的位置上，沈小晚几次都想偷溜，可每次都没纪南泽按回椅子上。

“师兄，我看我还是走吧。”

沈小晚一脸为难，她之前见过纪母，是个干练但不苟言笑的人。

那双眼睛精明的好像能看穿任何事物。

纪南泽握了握她的肩：“别紧张，我妈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

话音刚落，侍者领着一个短发女人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倒酒的侍者不小心将酒泼在了唐馨的裙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侍者的道歉，唐馨眼底的狠怒因为顾忌顾廷宴而硬生生变成了温柔：“没事。”

她站起身朝顾廷宴道：“我去趟洗手间。”

顾廷宴嗯了一声，眉目间已经有些不耐。

如果不是学校硬要安排唐馨给自己做助教，这样毫无长进的人他是绝不会留的。

就在顾廷宴准备离开时，身后忽然传来沈小晚的声音。

“阿姨好，我叫沈小晚，是师……不是，是南泽的妻子。”

他一怔，立刻起身望去，正好看见沈小晚的背影。

她怎么会在这儿？

然而看到沈小晚身边的纪南泽后，顾廷宴立刻有了答案。

他绷着脸，慢慢坐了下来，可仅仅过了几秒，他就极其自然地换到了沈小晚身后的卡座。

侍者一看，正要过来问，却被顾廷宴冷冽的眼神吓退。

“坐吧。”纪母点点头，“听南泽说你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

闻言，沈小晚讪笑：“是的。”

纪母抬眼，目光堪比一台高配扫描仪：“那你为什么还叫我阿姨？”

明明是句很亲昵的话，可被她说出来仅有种班主任的感觉。

沈小晚尴尬：“妈……”

纪南泽解围道：“妈，您总绷着脸，别说小晚，连我都害怕。”

纪母看着虽紧张但却不小气的沈小晚，心里还算满意，只是在沈小晚看纪南泽的时候，她皱起了眉。

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看深爱的丈夫。

“小晚。”纪母突然问，“据我所知你们认识十年，但一直都没交往，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沈小晚一僵，求救似的望向纪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