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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要把情毒克制住了,结果这女人一出现,扰了他的清静不说,还碰了最不该碰的地方,使得他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

那就怪不得他了!

五年后。

春末夏初。

郊野。

一头毛驴在一根胡萝卜的诱惑下,正拉着一辆板车缓缓行驶在荒无人烟的道上。

那板车极为普通,甚至有些老旧,可上面坐着的一大一小却是气质不凡。

大的那位一身月色锦衣,头束玉冠,手中折扇轻摇,面容可称得上倾世之貌。

正所谓,公子如玉,陌上无双。

就是那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以及慵懒痞帅的神情,硬生生破坏了这种温润儒雅的美感。

但同时,也多了几分少年般快意潇洒的气息。

至于小的那位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只软萌好欺的小包子,约莫四岁左右,稚嫩的小脸上已显了两三分的帅气,眼眸明澈水灵,却隐隐有着一分委屈和不满。

娘亲,这驴走得太慢了,照这速度,咱什么时候才能到京都啊?姜小岸嘟着粉嫩的小嘴。

急什么,我瞧这沿途的风景很是不错,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欣赏一番。姜羽朝说罢,含着一抹浅笑的眸光缓缓移向某处,那眼底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般,叫人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寂静无声的四周,连只飞禽走兽的影子都见不着。

该说是巧合呢?还是另有原因?

姜羽朝手中折扇轻合,微眯的眼眸透着几分深不可测。

突然。

一抹寒光自暗处一闪而过。

姜羽朝面色一凛,迅速抱起旁边的姜小岸飞身下车。

笃!

一支箭狠狠射在板车上!

毛驴受了惊吓,撒着驴蹄子疯狂往前奔,不一会儿便落入了一处陷阱中。

姜羽朝现下也没闲情去管一头牲口,她前脚刚着地,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后脚便见十多支箭矢破空而来。

哼!

就这?

姜羽朝不屑一笑,玉手轻拂,所有箭矢瞬间如时间静止般停在她的身前,旋即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咻咻咻!

呃!

不过顷刻间的工夫,那些刚从暗处冒头的人,皆被自己射出的箭穿透身体,倒地而亡。

清风拂过时,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姜羽朝看着那些尸体,嫣然一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本以为这次能派点厉害的人过来,搞了半天,还是些只敢躲在暗处偷袭的卑鄙小人,真是不自量力。

娘亲姜小岸搂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的低唤一声。

嗯?

咱的驴。姜小岸指了指前方,只见那板车卡在陷阱的洞口处,毛驴惊恐的嚎叫声久响不停。

姜羽朝微挑了挑眉,如青葱白玉般的手指轻轻一勾,板车便吊着毛驴从陷阱里慢慢飞起,轻松获救。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意念控物。

五年前,她不慎中了对手的诡计,从一个现代的雇佣兵团团长,穿越成大婚当日被恶毒白莲花陷害的小可怜,一睁眼就被扔下山崖不说,还被那个连真面目都没见过的狗男人破了身,留了种。

然后生下小岸这个小崽崽。

啧。

就没见过她这么倒霉的。

幸好小崽崽招人稀罕,也幸好她这一身能力还在,再加上近几年跟着师父学的轻功和武功,行走江湖是没问题的。

至于那个狗男人

哼!

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娘亲,接下来该怎么办呀?姜小岸望着那边横七竖八的尸体,小小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埋尸,野外有野兽,正好可以给它们饱餐一顿。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姜小岸问。

对待敌人不必仁慈,何况本就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姜羽朝眉目间有着几分冷酷。

若非她是习武之人,有自保和保护他人的能力,刚刚在驴车上就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小岸才刚满四岁,一个小娃娃他们都下得了狠手,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儿子是她的逆鳞,谁都动不得!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小岸摸摸自己的小肚皮:饿了。

姜羽朝笑而不语,将他抱至驴车上,拔起箭准备随手丢掉,忽然目光一顿,她注意到了箭头上的记号。

这是

青霄盟?!

姜羽朝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神色倏地冷下。

青霄盟是江湖中位列第一的杀手组织,其盟主行踪诡秘,性情冷酷,手段狠辣,无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是个强到离谱、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可她跟青霄盟从未结过仇怨,为何会

不对!

姜羽朝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箭上的记号刻得有些粗糙,聪明如她,一下便知这是怎么回事。

哼。

想假借青霄盟的名义行事,让她乖乖束手就擒?

做梦!

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

不过,既然你们有胆量冒充青霄盟的人,那想必也是有胆量承担后果的吧?

姜羽朝勾勾唇,折断箭矢,将箭头放进钱袋里,赶着驴车继续前行。

一柱香的时间后。

圣月国京都。

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处处呈现一片繁荣。

醉仙楼。

文人墨客吟诗作赋,把酒言欢的场所。

同时也是一处聊八卦,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醉仙楼自开业以来,几乎每天都座无虚席,美酒佳肴倒是其次,大家主要还是奔着楼中的卿卿姑娘而来。

据说这卿卿姑娘弹得一手好琴,琴声让人流连忘返,还满腹诗文,每隔三月就会举办一场诗词大会。

而今天,恰好就是诗词大会举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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