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颐安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异样,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至少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缠着他要孩子了。
第二天中午,阳光正好。
三人刚用过午饭,宋颐安正准备送白芷去文工团排练,突然,白芷在房间里发出一声惊叫。
“颐安!我的项链不见了!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宋颐安立刻下令全院搜查,白芷却红着眼眶阻止他:“颐安,这里是家属院,门窗都锁着,不可能有外贼,更何况,你是团长,谁会不要命的偷到你头上来……会不会是家贼?”
她的目光,直直看向徐莞青。
宋颐安脸色一沉,大步走进徐莞青的房间,一把掀开她的首饰盒。
果不其然,那条珍珠项链赫然躺在最上层!
徐莞青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不知道项链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
她刚要开口解释,却正好对上白芷得意的眼神和宋颐安冰冷的视线,那一刻,她身子泛寒,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解释有什么用呢?
在她和白芷之间,他从来,从来不会信她。
“徐莞青!我本以为你只是吃点小醋,没想到现在你竟连偷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宋颐安声音冷厉,“今天之内,给我写一千份检讨出来,好好反省!”
徐莞青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拿出纸笔。
她知道,就算她不写,他也会逼着她写。
宋颐安看她这么“听话”,气才总算消了一些,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团部。
房门关上的瞬间,徐莞青挺直的脊背终于垮了下来。
她机械地拿起笔,一字一句地写着检讨,白纸黑字,每一笔都是屈辱。
白芷笑着走过来,压低着声音挑衅:“徐莞青,我送你的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徐莞青头也不抬:“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是真的不要宋颐安了?我早就把他让给你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赃陷害我。”
“让?”白芷嗤笑,“你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让?不过是欲擒故纵,想让我放松警惕罢了。”
她俯身凑近徐莞青耳边,声音阴冷:“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徐莞青笔尖一顿,淡淡道:“总有一天,你会信的。”
她继续写着检讨,从午后写到黄昏,又从黄昏写到深夜。
手腕酸得发抖,指尖磨出了血泡,可她一刻不停。
宋颐安回来时,她将厚厚一叠检讨递给他。
可他没接,反而冷声道:“去家属院,挨家挨户发,当众检讨你的错误。”
徐莞青的手指猛地攥紧,纸张在她掌心皱成一团,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烧得她眼眶发烫。
“这件事我没错。”她声音发抖,“我写检讨,只是不想再跟你吵,你别得寸进尺。”
宋颐安冷笑:“好,既然你不愿意做,我让人替你做。”
他叫来警卫员:“把这一千份检讨,撒满整个家属院。”
警卫员犹豫:“团长,这……对夫人名誉有损……”
“她都偷东西了,还在乎名誉?”宋颐安语气讥讽。
警卫员无奈,只能照做。
第二天,整个家属院都炸开了锅。
“听说徐莞青偷了白芷的项链!”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贤惠,背地里居然干这种事!”
“宋团长让她写一千份检讨,还撒得满院子都是,这下脸都丢尽了……”
徐莞青站在窗前,看着散落满院的检讨书,每一张纸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的尊严割得支离破碎。
她不再出门,每天只是安静地等,等那张离婚报告批下来。
可这件事,终究传到了宋家父母耳中。
宋父宋母勃然大怒,当天就派人来找白芷。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当晚,白芷脸色惨白,匆匆收拾行李离开了家属院。
夜深人静时,宋颐安怒气冲冲地踹开房门,一把拽起徐莞青:“徐莞青!你偷东西是你的错,惩罚你是理所应当!你有气冲我来,去跟我父母告状算什么本事?!”
他双眼赤红,声音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阿芷跳河自杀了!要是我晚去一步,她就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