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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
门口的侍卫明明还是以前的那个侍卫,此刻却认不出许嘉笑。
“兵部尚书府中来,前来探望陆老夫人。”
简澈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侍卫点了点头,给二人放了行。
许锦瑟踏入陆府,只见陆母坐在庭院之中,手上拿着自己生前最喜欢的那只发钗。
她眼眶更红,泪几乎就要立马落下。“陆姨,许久不见。”
陆母闻声,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发钗,转头看向府门。
“…是阿澈?”陆母笑道,“真是许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旁边这位是?”
见陆母的眼神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许锦瑟更加难受,她看着母亲和蔼的面孔,哽着喉。
“见过陆老夫人,我叫许锦瑟,刚与阿澈订婚。老夫人唤我瑟儿就好。”
陆母闻言一顿,随即笑开:“瑟…瑟儿,好好好。”母亲,早膳已准备好了。
就在此时,裴年昭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简澈眉宇之间瞬间染上了不快。而许锦瑟的眼底,却沾上了讶异。
裴年昭怎会在陆府?
“二位,真巧。”裴年昭微微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简澈紧拧着眉,看着裴年昭。
“我乃陆府已故小姐的夫君,为何不能在?倒是简公子与许小姐怎会在此?”
见裴年昭的目光落在许锦瑟身上,简澈下意识的挪了一步,挡了挡许锦瑟。
只一个微小动作,裴年昭心思缜密,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简澈,直直的盯向许锦瑟。
几人沉默,简澈不羁的一笑,打破了这份僵持。
“我与陆府的已故小姐是儿时玩伴,前来看望陆老夫人。瑟儿与我订婚,自当同往。”
“澈儿也已经长大成人了,记得小时候还一直缠着我家瑟儿说长大了要娶她呢。”陆母笑了笑,随即一愣,看向许锦瑟。
“瞧我这老糊涂的,准新娘子还在这里,我便说这种话。姑娘莫要介意。”
陆母的笑中藏着一丝悲戚,许锦瑟看的心中更不好受。
“都是儿时玩笑话,瑟儿自然不会当真,哪有什么老糊涂了,陆老夫人年轻着呢!”许锦瑟强忍着哽咽,扯出一个笑,对着陆母说道。
简澈与许锦瑟二人陪同着陆母与裴年昭用过早膳,随后陆母便让许锦瑟陪着她一同去庭院中走走。
许锦瑟自然是不会拒绝。
“你别乱来。”许锦瑟低声对简澈说道。“娘子吩咐的,我都听。”
简澈回了句耳畔低语,惹的许锦瑟又是一阵脸红。
末了,许锦瑟搀着陆老夫人走出了厅堂,徒留简澈与裴年昭。
二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裴年昭才打破沉默。“你从小便心悦于我夫人?”
裴年昭问完,挑了挑眉。
他脸上虽然还带着憔悴,却已比,上次宴会见面好了太多。
这些日子里,他每日都会来陆府照顾陆老夫人的衣食起居,也算是为陆锦瑟尽一份孝。
起初,陆老夫人并不搭理裴年昭,直至有天裴年昭在她面前毒发,陆老夫人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那时候陆老夫人只是叹了口气,说裴年昭与陆锦瑟都是可怜人,便也默许了裴年昭每日上门。
“是。”简澈只回了这一个字。
“简大少爷,裴某有一事不明白。”裴年昭眼中透着看不明的情绪。
“定远侯但讲无妨。”简澈道。
闻言,裴年昭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把玩着那精巧茶杯,眼神直直的看着简澈。
“那日宴会,你为何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