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次日宣平之哭哭啼啼又跑了回来,说秦臻远骂他有病。
我只得一边等谢琛召见,一边生无可恋地安慰起多愁善感的Tony老师起来。
谢琛应该很忙,刚当上皇帝,一堆繁琐政事需要他操心。
直到中秋时,他才趁着宫中宴席,邀请了我。
谢琛不喜奢华,宴席也办得从简。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为首的那些大臣,从外貌性格,辨别他们是我笔下的谁。
丞相、谢琛的老师、大将军、兵部侍郎。
怪新奇的。
比自己的作品被影视化了还新鲜。
宴席结束,谢琛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我。
他换了件青衣,冠冕旒珠换为紫玉冠,端的是潇潇君子,见我行礼,他温声道:“免礼,世子坐吧。
这望都一个月,住的可还惯?”“挺好的,这里酒楼饭馆我都尝了个遍,九歌楼的酒配上东坡肉,味道绝佳。”
我眼神不住地瞟谢琛搁在书案上的手。
骨节如竹,修长白皙,可惜左手大拇指指骨有些凹陷。
那是在西陵一战时,留下的旧伤。
我心想:“当时怎么没把这些副本,设定简单一些呢。”
一笔带过的伤,在这里,却是会伴随他一生的啊。
谢琛没忍住笑了,道:“世子倒是性格洒脱。”
“奴婢给陛下和世子爷奉茶。”
魏公公适时出现,给我俩一人奉了一杯热茶,说是解解腻。
他那喜庆如弥勒佛的脸上,一双眼实在是显得小,我得费劲巴拉地才能发现,他在打量我。
我内心OS:看啥看,我又不是潜在后宫,用得着这么把关似地盯着我吗?“不敢,陛下谬赞。”
我道。
我端起茶盏来凑到嘴边,就听到谢琛悠悠问道:“对了,世子府上那三位公子,近来可好?”我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去。
不是,儿砸,你打听这三个男宠干什么???你不会看上哪位了吧???我惊疑不定,飞快想了圈剧情,悲伤地意识到,直至小说结尾,男主虽然被魏公公塞了一大堆后宫,但的确没有临幸任何一位妃子。
我:“……”我强作镇定:“劳烦陛下挂心,他们三位在望都住得也习惯。”
“世子不必紧张。”
谢琛似乎看出我的不安,“只是听礼部尚书常大人提到过,最近有个白衣公子,与京中文人交谈颇深,文采斐然,得他们推崇。”
我头疼:“……陛下说的是秦臻远吧?”事实上,除了Tony老师安分点,那个江湖客娄月也好,还想着考科举的秦臻远也好,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
要不是谢琛提,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干啥。
谢琛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