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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亦听到夏子安这般不知是不信他还是不信她自己的话,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你与南疆应该无恩怨的吧。”
夏子安默然了一会儿,沉声道:“公子既这般信任,夏子安自当不负公子所望。”
她有私心,就算慕容桀不会动南疆,胡都和其他辽国官员就不一定了。
辽国和南疆势必有一场战争,她更可借南疆之手与辽国抗争。
“子安。”萧怀亦掀帘看了眼外边的景色,“做幕僚,要做到‘目空一切’。”
“目空一切?”夏子安眉头一蹙,她并不觉这是个该骄傲自大的位置。
萧怀亦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沉:‘我说的’目空一切’,是让你不要将私心、感情及其他放在眼里,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能明白你在想什么。’
夏子安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萧怀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
他远比看起来谨慎许多。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萧怀亦偏了下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其实他也可惜,这么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
不过他要的的确不是是她的脸。天色渐黑,车马已入伊塔城。
自踏入南疆,夏子安就觉这里不似辽国那;么冷,她脱下夹袄:“这里倒也暖和些。”
萧怀亦下了马车,伸手将夏子安搀扶下来:“过些时候会冷的。”
才下了马车,夏子安才见眼前的街道与一旁的宅子都有些像夏国。
从南疆王进贡开始,夏国每年都会派大量工匠木匠入疆,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只是南疆都城与夏国都城相像。
萧怀亦带夏子安进了府,夏子安多看了眼府门,没有牌匾,门口只有两个小厮守着。
正厅,还未等她站定,有丫鬟已经端上茶来了。
“坐吧。”萧怀亦坐了下来,喝了口茶。
夏子安端坐着,感觉他有话要说,也就静静地等他喝完茶。
萧怀亦放下茶杯,缓缓道:“子安,往后你可要女扮男装了。”
夏子安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而后立刻明白了过来:“嗯。”
见她懂了,萧怀亦也没有再多说,她女子:的身份的确不方便,他父王也不会相信一个女子的话。
夏子安被一个丫鬟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后,又有几个丫鬟带着衣裳来把衣柜都塞满了。
等丫鬟们下去了,她才慢慢坐到了梳妆镜面前。
铜镜中,因天色昏暗,她的脸更觉可怖。“慕容桀要杀你。”
夏子安眸光一闪,好似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她知道慕容桀要杀她,但是那个救她的女人是谁?什么又是解药……
夏子安越想头越疼,反而母亲的惨死历历在目,还有父亲哥哥都未见到最后一面。
念及此,她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恨意。慕容桀!
是他,是他杀了母亲和哥哥,逼死了父亲。
夏子安自嘲地笑了一声,她居然还奢望他念旧情将她与亲人葬在一起。
恐怕到了九泉之下,他们都要骂她不争气了。
夏子安起身,从柜中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长衫换上,将长发高束,若不是脸上的伤疤,俨然是一个清俊少年模样。
她摸了摸左脸,眼底流过几许算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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