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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孟千歌想着那是爱的宣言并未多在意,如今被薄修沉重提,她才意识到那只是一个阴谋!
“我且问你一句,千年前诛我族人者,有没有天族的份?”孟千歌看着他,话锋一转骤然问道。
薄修沉的瞳眸微缩,沉默着从孟千歌身上下来,整理衣裳。
他的反应,孟千歌看在眼底,记在心头。
“所以,这一千多年,你一直都在骗我?”孟千歌的心,彻底跌入深渊。
薄修沉紧锁着眉头,似是不太想回答她的质问。
“旧事不重提,这是你说的。”他沉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天族最锋利的一把剑,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因为青雀的存在而让我们之间心生隔阂。”
薄修沉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让孟千歌的情绪再次翻涌。
“你把我住了千年的琥珀宫给了那个女人,把我剜心给你锻造的护身血玉给了那个女人,现在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薄修沉,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看,我到底是你最重要的人还是可有可无的人?!”
孟千歌嘶声问道,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但捆灵绳又是一阵紧绷,将她身子缠出了道道血痕。
薄修沉眉头紧蹙,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你向来听话,为何近来次次忤逆于我?”
孟千歌冷笑一声,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我誓死效忠的是我的夫君,可如今……我已经没有夫君了。”
她的声音很轻,在整个房间中缥缈飘荡,让薄修沉的心脏涌上一丝异样的波动。
他微微闪了闪眸,宽袖一扬,将束缚在孟千歌身上的捆灵绳幻做手绳在她右手手腕之上。
如此这般,她亦稍许恢复了一些自由,只是不能再妄动灵力。
“你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来看你。”
薄修沉转身离去,步伐隐隐有些凌乱。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孟千歌一个解释。
孟千歌心底清楚,有些事他就算不说,自己明白就好。
她与他,到此为止了。
没了捆灵绳的束缚,孟千歌身上的伤渐渐恢复。
身子好了些许,心上的伤却再也好不了。
她思考数日,决定去调查一番当年噬灵族被灭的真相。
虽然青雀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度不高,但这已经是孟千歌心底的一个疙瘩。
再加上那日薄修沉的闪烁态度,更让她寝食难安。
避开门口的守卫,孟千歌抄近路到了青云宫。
过往史册都被薄修沉放至在书房壁内的暗阁中,她知道暗藏的机关。
这个时间点,薄修沉常在外处理族中事宜,孟千歌顺利入内。
道路曲折,她凭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寻去,却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传来。
孟千歌驻细细辨别声音的出处,却隐约感知到了一丝噬灵族同胞的气息!
“谁?”她心底一咯噔,呼吸瞬间凌乱。
之前薄修沉从清心阁离开,她还来不及质问他噬灵族还有后人的真假,此刻误打误撞发现族人的存在。
哭泣声愈来愈清晰,孟千歌在黑暗中寸步难行。
心急之下,她催动灵力幻出一个火球于掌中,但手腕上的捆灵绳也反噬伤了她几分,溢出血渍。
闪烁的暖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四周,也让她看清在拐角走道上一抹白色的衣角。
孟千歌走过去,看到了一张布满泪痕而又稚嫩的脸庞,少年与她长得有八分相似,眉心有着一株血色梅花印记。
她当下一个趔趄,直接腿软着蹲了下来。
“君儿?”孟千歌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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