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季景铄眸色一滞:“什么七七?”
赵敏一愣,紧蹙着眉:“季医生,你是太累还是忘了?”
季景铄看了眼她手里的病历本,神情渐冷:“工作吧。”
说完,阴沉着脸绕过了她进了办公室。
见季景铄这样,赵敏又气有无奈。
阮舒去世一个多月,她就没见季景铄提过,甚至几次看见徐莉娅来找他。
现在居然脸阮舒的七七都不去看看,她越想越替阮舒不值。
赵敏冷哼了一声,憋着一肚子火走了。
直至五点半,季景铄准备下班。
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倒了一颗塞进嘴里。
回到家,家里的寂静让他有一瞬的慌乱。
“阮舒?”季景铄喊了一声,跑进厨房。
锅里的粥一点没少,旁边的碗和勺干净的和他走之一样,连压在碗下的纸条也是。
季景铄心急速下坠:“阮舒!”
此时此刻,心口的颤动已经远超出伤口的疼痛,他生怕自己又失去了好不容易回来的人。
主卧和其他两个房间都没有人,卫生间的门也敞开着。
阮舒哪儿去了?
正当季景铄准备打电话时,大门开了。
阮舒走了进来,见他站在沙发旁,莞尔一笑:“你回来了。”
季景铄眼眸一怔,快步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被猝不及防地搂住,阮舒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发红:“阿铄?”
季景铄眼眶泛酸:“我觉得如果我一刻看不到你,你就好像要消失了。”
他真的想让阮舒时时刻刻待在自己身边,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只要看见她,就有足够的安全感。
紧贴身体的微颤让阮舒神色一震。
在她的印象中,季景铄上一次有这样类似于恐惧的情绪是在他第一次手术失败,病人离世后。
那种打击让季景铄消沉了一个多月,即便所有人,包括家属都知道不是他的责任,但他还是无法释怀。
“阿铄?”阮舒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季景铄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缓心底的情绪后才放开了她:“我给你做的早餐为什么不吃?”
闻言,阮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来要吃的,但是想起回来后还没去看爸妈,就去了趟陵园,回来的时候路过明汉医院,进去试了试。”
说到这儿,她眼中忽然亮起了光:“阿铄,我过几天就可以去那儿上班了。”
阮舒兴奋地抓着季景铄的手臂,却见他皱起了眉,脸上也多了丝痛苦,赶忙问:“怎么了?”
季景铄脸色有些白,却还是强扯了扯唇角:“没事。”
阮舒不信,目光落在他的左手臂上后立刻卷起他的衣袖。
看到贴着纱布的地方后,她心一紧:“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啊?”
季景铄不愿让她担心,只道:“已经处理好了,没关系。”
“是不是因为病人?”阮舒目光无奈又心疼。
季景铄沉默,但见她眼中的失落和难过,心不由一颤。
他俯身忽然将眼前的人打横抱起,吓得阮舒一动不敢动:“你干什么啊?手还有伤呢!”
“放心,一点不耽误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