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抒?”温纯慌忙挣扎起来。
纪少棋泰然自若地将她放下。
温纯踉跄了几步,望着纪淮抒,解释的话就像堵在喉咙里一字也说不出来。
纪淮抒紧攥着手机,力道打的似是要把它碾碎。
他阴翳的眼神翻滚着危险的风暴:“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闻言,温纯心底一抽:“不是的,我刚刚晕倒,大哥他只是……”
“惺惺作态。”纪淮抒冷厉的目光刺着她。
温纯鼻尖一酸,晕眩感全因这四个字变成了疼痛。
纪少棋却像个局外人似的轻笑道:“阿抒,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小心最后什么都没了。”
说完他便上了楼,不一会儿便换了身西装下来出去了。
温纯看着纪淮抒冷若冰霜的脸,只觉每一秒都过得极其艰难。
纪淮抒收回眼神,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狠狠摔上房门。
往后的日子,纪淮抒变本加厉地刁难温纯,即便纪老太太出面,他仍旧我行我素。
王姨看着又被泼了一身菜的温纯,眼眶不由湿了。
俗话说劝和不劝离,看到夫人受了这么多委屈,连她这个外人都想劝她快点离婚。
“夫人,您还是考虑考虑一下您和先生的事吧。”王姨低声道。
温纯白着脸擦掉手上的汤渍:“你去把房间收拾一下吧,记得换张地毯。”
说话间,她望着通红的手背,默默的咽下嘴里的苦涩。
心已经千疮百孔,但还活着,等什么时候心死了,她或许就可以放手了。
温纯回房换了身衣服,开嗓后唱起为戏曲大会准备的《双阳公主》。
也只有沉浸于戏曲里,她才能暂时摆脱现实中的悲痛。
可唱到一般,隔壁纪淮抒的房间再次传来一声闷响。
温纯停下,等待了几秒后走了出去。
纪淮抒站在房门外,本就冷凛的脸因为浅褐色的疤痕更显阴翳。
她咬了咬下唇:“吵到你了吗?”
话音刚落,纪淮抒忽然将她拉进自己房中,像上一次一样将她抵在门上。
“你老实告诉我,你同意嫁给我,是为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想进纪家。”
温纯一愣,他的质疑无疑是又一次贬低了她的人格。
纪淮抒眼神一暗:“还没编好理由?”
闻言,温纯喉间发哽:“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纪淮抒冷笑:“要是没想好,那我来替你说。”
他鹰爪般的目光死死禁锢着面前的人:“你想进纪家,但没勾引上纪少棋,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我这个丑八怪。”
他靠近,凤眸微眯:“还是说,你们早就做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恶痛绝的恶意刺进温纯心里,疼得她几欲落泪。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她颤声问道。
无力的声音让纪淮抒心莫名一紧,可脑海中温纯被纪少棋抱着的画面像是火点燃了怒意的引线,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