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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多月,温纯再没见过纪淮抒。
倒是纪少棋来了两回,但也没有提纪淮抒的事。
温纯看着镜子里自己脖颈处还没长好的伤口,忍不住问一旁给她倒水的王姨:“阿抒去哪儿了?你在这儿照顾我这么久,家里的纪老太太怎么办?”
“家里又人帮忙干活,至于先生我就不知道了,有回回去,他也没在家。”
王姨将水递给他,失笑:“你看你们,在一起时闹了个天翻地覆,现在不见面,倒想念起来了。”
温纯抿了口水,心绪复杂。
想是一回事,她也担心纪淮抒出了什么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把两个人的问题说清楚,哪怕分开也要干干净净、无怨无悔的好。
王姨又给她削了个苹果后才出去买午饭。
温纯靠着枕头,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发愣。
没一会儿,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头一看,居然是纪母。
“妈。”温纯细细的叫了一声。
纪母常年不在家,一直都忙于剧团的事儿,对纪淮抒和她的事也不怎么上心。
“好点了吗?”纪母走到病床旁坐下。
温纯点点头:“好多了。”
她微蹙起眉,面上有些惭愧:“妈,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纪母沉默了几秒,半劝半责:“小纯,我向来不爱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懂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要死要活的,在我心里,你先是我的徒弟,而后才是我的儿媳妇。”
闻言,温纯缓缓收紧手,心里有些发闷。
“你学戏将近二十年,性子早该磨韧了,可你还是走偏了。”纪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还想不想和阿抒离婚?”
温纯红了眼,肚子里的那个“离”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纪母眉间多了丝不耐:“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我……”温纯欲言又止,也痛恨自己的犹豫。
“你敢说‘离’字。”
极具威胁的冷冽的声音突然闯入,温纯错愕地看向病房门。
当看到来人时,眼神猛地一震。
不知是因为来人是消失了一个多月的纪淮抒,还有他的脸。
原本像树皮黏在右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原本英挺冷峻的眉眼也重新有了神采。
“阿抒,你的脸……”温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颊。
纪母也惊讶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笑了笑:“原来你是干这个去了。”
纪淮抒淡漠道:“你剧团事不是很多吗?亲生儿子都没时间管,还有时间管这事?”
火药味在母子之间漫延,纪母冷下了脸:“如果不是你们胡闹,我也不想管。”
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温纯和纪淮抒两人。
温纯目光仍旧落在他的脸上,满是不解。
纪淮抒大步走上前,迎上她的视线后几秒还是不自在地扭过头:“看什么!”
他愠怒的声音有些大,震的温纯心神一颤,忙挪开了眼:“对不起。”
见她回避,纪淮抒立刻有些懊恼。
他决定去做疤痕消除手术是为了温纯,但一时半会还改不了脾气。
纪淮抒烦躁地抿抿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好点了吗?”
强制的温和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温纯更是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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