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也是大喜,既然大喜,本宫怎能不送礼物?
他拎起怀中的东西就要送上。
霎时间,奚如袆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皇兄,臣弟不敢!不过是纳个妾,怎敢劳皇兄挂念!
那人嗯了一声,语气凉薄:是不敢,还是不喜欢本宫的礼物?
奚如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脑子飞快运转。
谁不知道,自从三年前太子册封东宫之后,就愈发的喜怒无常。
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不说,还尤其见不得喜事!
当年有一臣子娶妻,就曾被赐过白绫作为新婚贺礼,吓得新娘子连夜逃回娘家。
如今太子主动上门,这绝不是好兆头!
奚如袆张了张口,压低声音:皇兄的礼物,臣弟自然是喜欢
喜欢就好。那人打断他的话,这只骨灰坛甚是好看,赠予你作为新婚礼物十分般配。
骨灰坛!!
顿时,奚如袆瞬间面无血色,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面,颤抖着升引擎求饶:皇兄饶命!
臣弟不知做错什么,还请皇兄明言!
那人手撑着脑袋,斜眼看向地上扣头那人,笑容如三月春光,和煦万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禁生寒。
你有没有做错事,本宫怎么知晓?
奚如袆:
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磕头,那便三跪九叩去皇陵吧。如此,正好体现你一片孝心。
他说的就好像今日空气真不错,云淡风轻。
然而听的人却已经是一头冷汗,这一路叩首过去,不死也要掉半层皮啊!
奚如袆面如死灰,绝望的哭嚎道:皇兄
然而,那人却已放下车帘,慵懒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回吧。
马车缓缓离开,众人头顶上的那柄刀好像瞬间收起。
唯独奚如袆,瘫坐在地上,一张脸好像被人吸去了所有生气,白的渗人。
武安侯府。
宋经霜和宋弼州两人刚进门,就被满屋子的人团团围住。
武安侯府当家主母荀氏红着眼,拉着她泣不成声,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