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秦悦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被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
这男人有没有礼貌啊,擅自闯进独身女人的房间!
她竟然忘了锁门!
祁北伐长指捏着根烟,抬起的凤眸蕴着寒意:秦悦,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他跟她说过的话?
不许认甜甜吗?
秦悦勾唇轻嗤:祁总,祁大少,我只是喂甜甜吃个饭陪她散散步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你同意我回来照顾甜甜的,这都是我责职所在,我可有跟甜甜多说一个字?
男人凤眸阴沉,如刀子扎在她身上。
最好如此。祁北伐捏着烟蒂:她不需要你这种刽子手的母亲。
刽子手?
秦悦差点被他给气笑了,不住自嘲道:我可真蠢,让她有你这种撒比亲爹。
撒比亲爹?
祁北伐瞳孔陡然一缩,周身寒意逼人:秦悦!
一不小心把真实想法说出来,秦悦被他冷的渗人的眼眸盯得有些后怕,死鸭子嘴硬反驳:难道我说错啊松手!
手腕倏然被攥住,秦悦用力想甩开他,推搡之间,这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祁北伐往后退了一步,措不及防拽着秦悦双双跌倒在床里
高挑的女人压在身上,手肘戳向他胸膛,男人沉沉闷哼了声,嘶了口凉气。
吊带的睡衣,里面真空,柔柔的压在胸膛,祁北伐呼吸一蛰。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逼仄而来,秦悦脸蛋涨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怒斥他:还不松手!
手腕还被他捏在掌中,疼。
祁北伐没松,直勾勾的盯着她,白玉似的手,内里却满是茧子,从他的角度,正好瞥见她肩胛骨处一条狰狞伤疤。
五年前,她没这些伤,茧子也比五年前更多了。
他不是给她钱了吗?怎么还如此狼狈?
真养小白脸了?!
秦悦用力甩开他,薄怒道:祁北伐,你给我放尊重点,我们离婚了,你少轻薄我!
我轻薄你?祁北伐凤眸又一沉,冷笑开口:我有让你不穿内衣,往我怀里摔?
轻嗤的声音满是鄙夷不屑。
谁在自己卧室睡觉还穿内衣的啊!
秦悦反讽,懒得跟这男人辩解,咬牙切齿道:很晚了,麻烦你出去。省的被人看到,你堂堂祁总大半夜来我个护工的房间,是想对我潜规则,跟我有一腿呢!
伶牙俐齿的话,气的祁北伐面容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