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靖历安乐十年,和皇后和好的第一天;
坐标:靖朝养德殿;
危险指数:半颗星;
出场人员顺序:靖帝魏安乐,靖后岳俊仁、长公主魏安平、贤妃许婉莹、侍卫万华、女官头子柳柳
你二人,有何话说。入了殿后我端坐上首斜睥正跪于地的贤妃和侍卫二人发问道,本该生气的事情我却不气甚至连表情也无只是略沉了沉声音,但是却引得皇姐直瞧着我。
丑事已然做下,无欲辩解。贤妃轻轻笑,声音也轻轻柔柔,全然没有对那些男人发飙的模样。
不谈其他,单这份淡然自若的气质就值得我赞扬,再加上她那端庄温婉的面容,窈窕却有料的身姿,啧,大家风范呐大家风范。
于贤妃无关!此乃臣威迫之结果,罪责臣愿一人承担!我还没夸贤妃呢那小侍卫便接上话茬,铿锵有力且言辞凿凿,太感动了,要不是看见过贤妃到底多恶心男人我就信了
陛下,此等后宫事便交于臣妾罢。我身旁的皇后听见此话后清淡开口,那便交由皇后处理。皇后很少开口要求些什么尤其是处理这种从无先例的事,于是我略一思索便干脆利落的允了,我想她大概是害怕我金口玉言下冒出一些诛九族之类的话吧。
一旁看起来就很潇洒不羁的皇姐呷了一口清茶然后透着慵懒的眸光扫过贤妃,全然没有理会插话的意思这是完全把自己当成看戏的了。但是皇姐有一种莫名的魅力,就是那种即使她不找事事也会找上她的无人可敌的魅力,比如现在
臣妾有话说。贤妃忽然抬首,眸中似有水波轻动:还请陛下屏退宫婢侍从。
我抬眼按贤妃的要求摆手示意宫婢退下,诸人退出大殿时如潮退一般迅速且并未发一丝声响。
我看见皇后皱了眉头,这显得她本就清冷的面容愈发冷峻,我想了想于是隔着衣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就立刻转头看贤妃打算说些什么,于是我错过了皇后眸中一刹那的复杂神情。
臣妾乃刑部正二品官员许言之次女许氏婉莹,母乃是徐州大祭司之长女。陛下,可知贤妃笑的温婉,声音也是极柔,如水般轻洒于这殿内。
朕知。诸妃入宫皆是经我过目,家世更是查的清清楚楚,我怎会不知?
臣妾幼时家父只是徐州小吏,举家居于徐州,父亲整日奔走繁忙,母亲助外父料理族内事宜时便会带上我与兄长,当时年岁小,他们说些体己话便也并不避我二人
殿中那清澈温婉的音忽然停下,只见她偏首遥望窗外,美眸中流动的有向往也有欢快,却又像这世间最美好的情感。
常常啊听得祖父提起长公主,她那时还是令诸人头痛的安平公主。
虽古怪精灵极喜玩乐时不时做些捉弄朝中众臣之事动不动说些惊世骇俗之语,但对于武功却是天赋异禀文采也是皇城一众子弟中拔尖儿的,虽是公主却着实活的肆意。
她仍旧说着,殿中人仍旧听着,我的余光扫过只见皇姐表情慵懒神色自如,完全看不出她内心的乱糟糟。
俗言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毕竟往事不堪回首,哪怕是洒脱如皇姐。
我便总想着,说是比我大上三岁,那若是能见上一见便好了,该是怎样天真无邪的女娃娃,才能做下那么些可爱烂漫的事儿
她轻笑出声,如百花顿放,而我却是略懵,天真无邪可爱烂漫?说的这是皇姐?
余光扫向皇姐皇后,她二人也是表情微妙,最淡定可能就是那小侍卫了。
他神色淡然到仿佛现下并非给我戴绿帽子被抓,而是曾立下赫赫战功此刻又整兵待发的三军统帅,那叫一个淡漠生死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都是人才,都让朕为难。
没多久,父亲升迁,举家居于京城,那时啊,我九岁,第一次与京中贵人打交道,虽面上看不出,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总也抖个不停,就怕啊礼数不周,叫他们看轻了去。
嗯,对,我忽然发现她好像不需要回应,单是自己也能说的兴高采烈。
越怕甚么越发生甚么,于董家嫡长小姐相互见礼时,已然小心小心再小心但仍是踩住了她衣摆,她慌乱之下抓住了我的衣袖,我二人便向地上栽去,当时啊,整个人都是蒙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两个字,完了。但是,最后却没能摔着,我与那董家小姐都被人楼了满怀。
看着她淡笑的模样我陷入了沉思,这事儿和我有啥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应该在宫中与俊仁姐姐嬉闹,不,是学习来着
倒是皇姐,神情好似越发微妙。
我至今还记得那怀抱,馨香又清爽,纤细却有力,她抱的快却极稳。还没回过神,便听见头顶上方有一道极好听的音,她道:丫头,莫不是吓傻了?还是,舍不得起那会子脸皮薄,当下听了便急急站起,却忘记那董家小姐也被她搂着,这一下,又扑倒了。
此刻再观贤妃已是面色红润如少女怀春。
反正我是确定了,故事主角就是我皇姐,这一章和我没什么关系。
瞬间,不止我我就连皇后看向皇姐的眼神都充满谴责,九岁的小姑娘都能下手,这还是人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