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涯寺,我砸吧着这个名字。
心中虽对沈酌万分同情,但也不由说一句,小六,干得漂亮!
日防夜防,南风馆没了,又来一出般涯寺,那魏筱不会在那儿候着美救英雄吧。
「不行。」
我下意识出声道。
沈酌面色愈发苍白,猛地咳嗽起来,那架势似要将心肝脾肺一气儿咳出来。
他不顾身体有恙,膝行上前,颔首垂目,「公主,错在沈酌,是沈酌不识好歹,支使松烟去询问的,还请公主责罚沈酌一人。」
「剥皮拆骨,你也愿意?」我低头问他。
沈酌敛眉薄笑,「沈酌甘之如饴。」
我哈哈大笑,转头问那吓愣在原地的小童,「会写字吗?」
那小童大言不惭,「松烟虽不才,也非和某人一样胸无点墨。」
那就好,我点点头,「小六,把这口出狂言的小童送到柴房去,给他准备笔墨,什么时候写够五千字的悔过书,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吃饭。」
话音一落。
沈酌与那小童皆是一怔。
「要声情并茂、要催人泪下。」我殷切叮嘱,终于体验了一把人民教师惩治熊孩子的快感。
我心情大好,不顾傻愣的小六和神色复杂的沈酌,阔步向外走去,正与那请大夫过来的侍卫碰上。
那阔脸方鼻的侍卫朝我身后看了一眼,似乎见没人从里面跟出来,他向屋中走时,侧肘却向我撞来,我向后打了个趔趄。
那侍卫立时颔首抱拳,「杜布罪该万死,冲撞了公主。」
我站定身子,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嘱咐道:「叫账房支些赏钱给大夫走的时候带上。」
「是,杜布这就去办。」他领命离开。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侍卫的行径是有意碰瓷,而被他撞后,我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张折好的字条。
这个叫杜布的侍卫是什么来头?他趁无人时塞给我字条,是在防着谁?小六?抑或熙苑的沈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