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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很快下起了大雨,与傅母不欢而散的傅宴洲站在住院楼下,心不在焉地望着雨幕。

淅沥沥的雨声让他想起了九年前自己想姜晓晓的告白。

那天也下着这么大的雨,他骑着自行车载着姜晓晓,因为没有带伞,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

他说:“我的车后座缺个人,你能不能一直坐我后面?”

姜晓晓笑他告白的方式幼稚,但还是搂紧了他的腰,轻轻说了声:“好。”

傅宴洲眼眶一热,忙低下头忍下双眼的酸涩。

这时,换完班准备回家的秦牧走过,他脚步一顿,望向傅宴洲。

“抱歉,你不是姜晓晓的……”

秦牧语塞,不知该怎么称呼傅宴洲。

医院中工作时间较久的同事都以为姜晓晓和傅宴洲已经结婚了,只是谁也不曾想傅宴洲会成为汤家的乘龙快婿。

傅宴洲看着他,不由皱起了眉。

秦牧解释道:“您好,我是姜晓晓肿瘤科的同事秦牧。”

闻言,傅宴洲眸色微微一变:“那她的病,你知道?”

秦牧抿唇思索了几秒后点点头:“情况不太好,她不愿意治疗。”

他叹了口气,本想让傅宴洲劝劝姜晓晓,但想到他们的关系,还是没说出口。

傅宴洲想到姜晓晓满脸鲜血的模样,心脏骤然缩紧。

他攥着的拳头松了松:“治愈率高吗?”

“她这个病和遗传有关,治愈率不高,即便康复,后遗症也会影响她的生活。”

秦牧的话无疑是给姜晓晓判了个死缓般的结局。

傅宴洲复杂的眼神扫某个方向,下一瞬,他忽然走进了雨幕,径直朝停车场走去。

秦牧错愕地看着那匆忙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

他不理解傅宴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与姜晓晓的交往时间应该不短,却突然要和汤筱沁结婚,可现在听见姜晓晓的病,又这样失魂落魄。

傅宴洲湿漉漉地坐进车里,抓着方向盘看着雨刮器发了愣。

三个月都撑不到……

手不由收紧,他咬牙忍下心尖的痛意发动车子。

然而当他赶到姜晓晓所在的医院后却被告知姜晓晓已经出院了。

傅宴洲忙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如此反复,打了足足十三个都没有人接。

姜晓晓是故意躲着他。

傅宴洲懊恼地攥着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猜想姜晓晓会去哪儿。

思来想去,他忽然想到在老年医院的姜父。

老年医院。

护工将傅宴洲带到病房,此时姜父正坐在窗边呆看着外头的雨。

“姜晓晓没来过,倒是她爸,今天上午一直在念叨她的名字。”护工叹声道。

闻言,傅宴洲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他望向姜父,与九年前相比,现在的姜父头发白了很多,眼角的皱纹也像是沟壑贴在脸上。

傅宴洲走上前蹲下身,低声叫了声:“叔叔。”

姜父听见声音,迷惘的眼神渐渐亮起。

他转过头看着傅宴洲,目露陌生:“你是谁啊?”

“我……”傅宴洲喉间一哽,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姜父捏着老花镜腿眯着眼又认真地盯了傅宴洲几秒后眉眼一展:“是淮晨啊,你放学了啊?晓晓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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