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我还会认为这也是迷信的行为,不过通过刚才看老烟杆的操作,我开始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老烟杆仅凭借罗盘,就能判断出这地底下有东西,而且还能准确的说出来是白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
我和葛老三将磨盘撬了出来,葛老三一个劲的道谢,要是没有老烟杆在,他这房子指定是盖不成了,如果硬要盖,非得出人命不可。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和老烟杆帮忙看着再次将房子盖了起来,也是很成功的上好了房梁。
完成了这一切,确定顺利后,晚上我和老烟杆决定离开葛家屯回家了,但是葛老三再三挽留我俩,让我俩吃完晚饭明天再走。
不过老烟杆这人轴的很,再三推脱说是出了自己家以外,别处都睡不习惯,后来葛老三实在没办法,让我们师徒二人吃完了晚饭后,离开了葛家屯。
要知道,白天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又要连夜负重走二十里的路,我这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等到夜里十点多,我俩走到一座叫刘家村的村子时,我实在是走不动了,靠在了刘家村的村碑上,大口喘着粗气,再看老烟杆那边,却一直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吧嗒着嘴里的烟袋锅。
老爷子,咱们能不能休息一下啊,我这是在走不动了
好啊,看看这个村子里还有没有没睡的,咱俩借宿一晚!
我回答说:休息休息就行了,这个时间估计村子里的村民都睡了,找地方借宿恐怕是没有了
老烟杆吐了一口浓烟,感叹道:那就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喽!
我心中不免有些抱怨,说道:哎,要是在葛家屯休息一晚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累
老烟杆呵斥道:你懂个屁,做完工了,就不要再给雇主找麻烦,一码归一码,要不是葛老三再三邀请,这顿晚饭都不应该吃。
我被老烟杆呵斥的哑口无言。
随后他拿着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背着手说:咱们穿过这个村子,如果沿路还有没睡的,咱们就借宿一晚,如果没有,咱们就出村找个棒秸跺进去睡一晚!
我点了点头,跟在老烟杆的身后进了村子。
进村之后,我感觉到了这个村子的诡异,不知为何沿路的好多家大门都是在外边锁着的,如果是村民已经睡觉了的话,应该是在里边把大门门栓插上的,在外边锁着就说明家里没人。
我好奇的问道:老爷子,为什么这家家户户都锁着门啊?
没等老烟杆回答,我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我激动的说:太好了,还真有没睡的,可以不用睡草垛了
老烟杆撇了我一眼,说道:瞧你那点出息,这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再说了,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咱们住呢
嘿嘿,至少有个希望嘛!
我和老烟杆走到了那间亮着灯的院子门口,往里一看我一下失望了,原来是这院子里有人去世了,这种情况还怎么好意思借宿呢!
我叹气的说:难怪好多家都锁着门呢,都是来这帮忙了啊,哎,白高兴一场了!
老烟杆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院里,我好奇的随着老烟杆的目光看了进去,只见老烟杆正盯着院子中灵棚下的棺材呢,那昏暗的白炽灯照射下,那口血红色的棺材显得格外的诡异阴森。
老烟杆喃喃自语道:这是多大的仇恨啊,非要害人全家啊。
全家?
我不解的问道。
老烟杆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在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然后再次喃喃自语道既然这事让我老烟杆遇到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吧,躲是躲不掉的。
我被老烟杆这东一榔头,西一梆子的话,搞的是一头雾水,根本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扯上宿命了呢,而且还显的那么伤感,这老头到底是怎么了呢?
就在我纳闷时,老烟杆背手走进了院子,然后又径直的走进了灵棚,拍了拍跪在棺材下男子说道:借一步说话!
男子擦了擦眼泪,疑惑的问:你们找谁?
死者是您的父亲吧,我有话和你说,你随我来!
说完老烟杆走出了灵棚,又回到了大门口,灵棚里的男子,一脸茫然的样子跟了出来。老烟杆对这位身披孝杉的男子说:怎么称呼?
刘文升,你们有什么事吗?
你被紧张,放轻松,我们是路过的木匠,看见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晚上让我俩在这借宿一晚。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不用你们帮忙了,村里人都在呢!
说完刘文升转头就要回院里。
老烟杆将他拉了回来,说:你先等一等,或许你听我把话说完,就会请我帮忙了!
刘文升将头扭过来不耐烦的说:你说你说
你父亲是不是死于非命!
是啊,这十里八村都传开了,都知道我父亲是从房上掉下来意外去世的,我说你们俩也没必要为了找个住的地方这样子吧!
看刘文升的样子像是个文化人,我想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早就骂娘了。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从来没见过老烟杆这个样子,以往他都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主啊。
不过突然间我想到一件事,我一直个老烟杆在一起,他是怎么看出来刘文升的父亲是意外去世的呢?
听完刘文升的话,老烟杆脸色也沉重了下来,说道: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害的,如果不解决的话,恐怕你们全家的性命都保不住。
刘文升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抓住了老烟杆的衣领,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子,是不是找打呢,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弄死你。
其实对于刘文升的反应很正常,自己的父亲刚刚意外离世,还处在悲痛中呢,这又来个疯老头,为了借宿,说他家还会继续死人,谁听后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