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我不开心。
很不开心。
因为我工作上的低级错误,发生了这么件事儿,偏偏对方还是我男神。
偏偏发生了之后,我还天天都能碰见他,碰见了还不算,感觉他还不打算放过我,时时刻刻都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
咱就是说这个错误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儿大了。
于是我将悲愤化为了食欲,在晚上的聚餐上多喝了几杯。
哦不对,是几瓶。
或者说是.......我也数不清是多少。
直到我喝断片儿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横躺在床上。
我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
我宿舍的小床恨不得一翻身就掉到地上,哪里有这么大的空间让我横着躺?不是我的床。
我瞬间惊醒,然后坐了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合,我身边就躺着某位美男跟我说早安吧......难道这就是宿醉的魅力么?电视剧诚不欺我?我咽了口吐沫,紧张兮兮地向床边看去。
我的身边空空如也,我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喘匀,马上又被我抽了回去。
我看见腹肌从拐角处缓缓向我走来。
一二三四五......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整整有六块。
哦不,不应该说是腹肌,应该是长着腹肌的男人。
不不不不会吧,电视剧诚不欺我?我抬起头,看见腹肌的主人赤裸着上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碎发望着我,眼神也湿漉漉的。
迟渊。
什么情况?我身子立马一僵:“ 你......”迟渊用手撩了撩额上的碎发,浓眉轻皱:“你不会想说你忘了吧。”
确实是......看他这身装扮,还有我这幅形容,我疑惑地看了看他:“我......”他眉毛皱地更紧了:“不负责?”什么?喂喂喂,你现在说的这些都好奇怪哎。
现在的情况是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
我询问似的看向迟渊:“昨晚.......”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炙热的瞥向他腹肌的目光,他抿了抿嘴,终于找了件T恤套在了身上。
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很激烈。”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气。
“那我......”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兴致很高。”
兴致很高,所以很激烈。
我的手跟着不住颤抖:“那我们......”迟渊捏了捏眉间:“折腾到很晚。”
漂亮。
阳光照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地面很整洁。
因为迟渊刚洗过澡,所以空气有一点潮湿。
我头疼欲裂,看着迟渊,往下拽了拽衣角。
衣服是完整的。
一切应该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不堪。
迟渊说昨晚我喝的太多了,我的朋友让他接我回来照顾我,所以我很激烈地呕吐,兴致很高的拉着他唱歌跳舞,最后折腾到很晚才睡。
不愧是我。
就离谱。
但是......不对?我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朋友怎么会叫他来接我?这不河里。
我提出我的疑问,迟渊无奈地耸了耸肩,拿起手机冲我晃了晃:“你给我的备注,忘了?”我打开微信,上面对迟渊的备注写的清清楚楚。
老公。
我浑身一颤,抬头正好撞上迟渊审视的眼神。
他指了指手机,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朋友们,欢迎来到大型社死现场。
他可能不懂,老公这两个字只能代表我觉得他有几分姿色而已,我到底叫过多少人老公,我自己都记不清。
真没必要上纲上线。
迟渊又开口了:“昨天晚上,你真的都忘了?”我又诧异了,刚才不是都解释清楚了么?怎么听他这意思,好像还发生了点儿......别的什么?我不敢抬头,只是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一脸坦然地让我打开手机相册。
最后一张是我们昨晚的录像。
镜头是乱晃的,画面里一桌的残羹剩菜,酒瓶摆了一桌,桌上的人都东倒西歪,半是糊涂半是清醒的。
我闺蜜拉着我的手,我也回握她。
很有一种革命战友胜利会师的感觉。
她满面红光:“迟渊,拿下了么?”画面里的我醉醺醺的,一甩手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去:“还有我拿不下的男人?”闺蜜一时激动抱住我的后背一顿锤:“裤子扒到哪了?”画面里我的表情被闺蜜挡住了,就看见我们两个抱着乱晃:“真的扒了么?真的扒了么?”镜头里画面一转,迟渊就站在桌前,发丝凌乱,深深凝视着我和我闺蜜。
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一般。
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刚赶过来。
他冲画面里的我招了招手,像是极力忍耐着情绪:“蒋盛盛,你过来。”
于是我横冲直撞扑到他身上,冲录像的人嫣然一笑:“看见了么,这是我老公,谁都不许跟我抢。”
镜头里的迟渊面色由黑转白,转绿再转紫。
就跟夜晚的LED灯一样。
镜头越推越近,迟渊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将镜头遮住了。
画面一黑,结束了。
我手里的手机轰然坠地,迟渊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我。
我脑子里不停萦绕着闺蜜激动的叫喊声:“裤子扒到哪了?”“裤子扒到哪了?”扒...到...哪......这是什么公开处刑场面?老天爷,你就玩死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