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舒念微觉得自己快被撕碎了。
她承受着比手腕强千百倍的痛,却没有阻止封南修,任由他肆意的动作,顺从的变成了他的女人。
舒念微眼中含泪,一只手颤巍巍的搭在封南修精壮的腰上。
好疼。疼的好真实。
舒念微很开心,她真的重生了。
大概五个月前,她去医院探病遇到正在复健的封南修,只是微微一笑,舒家第二天就收到了封家送来的聘礼。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砸在舒念微身上。
临城人都知道,封南修是个狼一样的男人,冰冷、嗜血、残暴、狠厉,断了腿之后越发的阴鸷可怖,连封家人都惧怕他。
她也惧,她也怕,可任她怎么反抗还是败给了舒家人的贪婪和封南修的雷霆手段,被迫嫁了。
她又怨又恨,根本不愿意和封南修正常交流,在舒雪韵和焦骏杰的唆使下,不是作就是闹,把整个封家搅和的鸡犬不宁。
最后不仅自己惨死,还害了封南修。
这一次,应该是她为了给焦骏杰争取一块儿地皮,又绝食又割腕的威胁封南修,差点把自己作死了。
封南修虽然是强娶她,对她却真的好,完全容忍不了她伤害自己,这次舒念微玩大了,彻底磨光了封南修的耐心,真的把自己玩进去了。
上辈子她疯了一样反抗,导致自己受了伤,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
这辈子
舒念微感受着身体上残余的疼痛。
还好,她学乖了。
还没想清楚,身上的男人猛地爬起来,把她扯进浴室,强硬的按在镜子前。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封南修一边说一边拿出纱布缠住舒念微手腕上的出血口。
镜子里的女人很漂亮,但是却遮掩不住憔悴,舒念微眼下布满乌青,几天的绝食让她眼神枯槁没有一丝精神,看起来更像是一具漂亮的行尸走肉。
血止住了,伤口就没那么疼了。
舒念微看着虽然满脸怒容却依旧细微给自己包扎的封南修,心里又愧疚,又暗恨自己上辈子太傻。
放着一个好好的男人不爱,偏偏为了一个恶心的渣男把自己折腾的满身伤。
封南修处理好伤口,抬头就看到舒念微在流泪,心里有些闷痛。
伸手到她眼前,舒念微条件反射的闪躲。
修长的手僵在半空,刚才还有些和谐的气氛瞬间由暖春坠入寒冬。
怕我?男人眼神冰凛,怕我就安分点,再有下一次
后面的话封南修没有说出口,自嘲的轻呵一声,再有下一次他能怎么样?只要她一个眼神,他所有的原则都能变成摆设。
我
舒念微想解释,封南修却转身要走。
她觉得心脏顿时空了一块儿,别走。
舒念微第一反应就是要留下封南修,可是她坐在洗漱台上,手够不到封南修,只能用脚。
封南修一回头,就见两根圆润的脚趾夹着白色衬衣一角。
舒念微很白,白到连衬衣在她面前都显得逊色。
男人喉结滚动,眼眸越来越暗,掩埋在底的火气呼之欲出。
封南修抬头看过来时,舒念微就知道自己惹祸了,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小心翼翼的盯着封南修。
你能不能,先别走。
舒念微默默缩回脚,半路却被温热的手掌拉住。
封南修盯着她,声音嘶哑:舒念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上辈子被他强迫了四年,舒念微怎么会不知道这嘶哑又压抑的声音代表什么。
她小声说:知道。
头压的很低,侧脸上的粉嫩清晰可见。
封南修的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在害羞?
马上,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果不是演戏,女人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做出这种姿态,舒念微讨厌他,讨厌到觉得他恶心,时时刻刻想让他滚远,甚至盼着他永远消失。
封南修神色冷下来,又玩什么把戏!
话还没说完,舒念微就在洗漱台上平移了一段距离,用尽全力把腿环在他腰上。
扯着他松散的领带,舒念微鼓足勇气抬头。
我说,不想让你走。
舒念微眸子晶亮亮的,漆黑的眼底闪动着熹微的星光,配上一双惑人的狐狸眼,极尽魅惑。
封南修喉头发紧,神色也随之柔和下来。
舒念微很满意他的反应,探出身,也不顾自己能不能掌握平衡,用细白的藕臂缠上封南修的脖颈。
封南修下意识接住她。
唔,我困了,回去睡觉好不好?
身体腾空而起的那一刻,舒念微就知道,封南修还是和以前一样,抗拒不了她的任何要求。
上辈子看上封南修的女人都骂她什么来着?
对,小妖精。
小妖精就小妖精吧,强迫自己温柔典雅一辈子还不是落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这辈子,她就做个小妖精,封南修一个人的小妖精。
困是真的困,舒念微一沾床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夕阳刚落,和煦的暖光撒在屋内,促使舒念微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舒念微眸光陡然一变。
这个时候找她的,只能是一个人,算计了她一辈子的好妹妹,舒雪韵。
绝食、割腕这种招数,可都是舒雪韵好心教她的。
舒念微记得舒雪韵当初给了她一把刀,据说是特质的,割腕时会划出一道假伤口,吓吓封南修就行了。
感受着手腕的疼,舒念微显然又被当了一次傻子。
她起来翻出那把刀,笑着给舒雪韵回了一条消息。
如果有人在场,一定会注意到舒念微这个笑有多邪恶。
得到舒雪韵的回应后,舒念微换了一身睡衣,慵懒的躺回床上。
上辈子舒雪韵和焦骏杰算计她的,她铭记在骨血里,这辈子,她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封南修坐在书房里,眼神微晃,显然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助理秦征叹了口气,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钻石王冠。
封爷,上个月给夫人定制的礼物到了,您看?
封南修瞥了一眼,想到浴室里舒念微突如其来的亲昵,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眼底甚至带了一丝怔松的笑。
拿去给她。
说着,封南修又站起来,我亲自拿过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舒念微的卧室走,刚过拐角,就看到舒雪韵踩着高跟鞋进了舒念微的房门。
封南修驻足,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零点。
让舒雪韵随意进出别墅,是舒念微强硬要求的,可笑的是,连这里的佣人都知道舒雪韵就是一个传信员,他竟然也答应了她这种要求。
这才刚受了委屈,她就迫不及待要告诉那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