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秦铁铮了解大哥,他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步谣言,干扰警方破案。
他再次将目光落到大哥秦铁强的墓碑上,握紧拳头,一字字的说道:大哥,您放心,我一定要让那些害死你的人,全都血债血偿!
此言一出,周遭温度仿佛瞬间降低到了冰点。
穆振宇感受到了秦铁铮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杀气,心里就是一紧。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在战场上,秦铁铮身先士卒,带着一百名敢死队,如下山猛虎般的冲锋,直接冲垮了一千多敌人镇守的阵地
走吧!
过了好半天,秦铁铮看了一眼穆振宇。
铮哥,回家吗?嫂子可是五年都没见到你了!穆振宇下意识的说道。
去我大哥的公司!秦铁铮说道。
二人一起离开了墓地。
坐在车上,秦铁铮想起了刚才穆振宇的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甜美动人、温婉娴静的俏脸。
是他的妻子唐雅静,五年前与他成亲。
但是,两个人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因为新婚当晚,秦铁铮就接到了上级要他奔赴北境战场的紧急任务,他还没来得及入洞房,就乘坐军用飞机离开了岭南市。
现在回想起来,秦铁铮还真是有些愧疚,于是他立即问道:雅静,最近还好吗?
好啥呀?活活守了五年活寡!铮哥你也真是的,那么漂亮的女人,你也好意思扔下五年不回来看一眼?穆振宇说完这话,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言重了,脊梁沟有些发凉。
秦铁铮目视窗外,沉默不语。
穆振宇预想的暴风骤雨并没有来到,他暗自松了口气。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秦铁强的公司大门口。
原来,这里叫秦氏集团,但自从秦铁强意外去世后,他的妻子钟翠莲作为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了秦铁强所有的财产和股份。
如今,集团的名字也改了,从原来的秦氏集团,改成了钟氏集团,钟翠莲任董事长,彭春达任总裁。
下了车,站在已经易主的钟氏集团大门口,秦铁铮神情凝重,两眼闪着寒芒。
往年很少下雪的岭南市,今天却意外的飘起了点点雪花。
仿佛预示着秦铁强死的很冤。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秦铁铮跟穆振宇说完这话,大步的往钟氏集团大门口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
钟氏集团大门口的一名保安,拦住了秦铁铮的去路。
我要见钟翠莲。秦铁铮沉声说道。
你有预约吗?
没有!
对不起,没有预约,不能进来!保安蒋忠旺打量秦铁铮几眼,看他一身朴素的地摊货,也不像是有什么来头的样子,脸上立即*了鄙夷之色。
我是你们前任董事长秦铁强的弟弟,我叫秦铁铮,请你放我进去,我要见我嫂子钟翠莲!秦铁铮冷声说道。
哈?你就是那个风流死鬼秦铁强的弟弟啊!蒋忠旺闻言不但没有让开道路,反而是冲着秦铁铮一阵蔑视的狞笑!
想当初,蒋忠旺本是集团的保安队队长,就因为上班时间玩手机被时任董事长的秦铁强抓到,免了职,还扣了奖金。
因此,蒋忠旺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秦铁强已死,他自然是无所顾忌,把之前的仇都发泄到秦铁铮身上了。
你大哥包了个嫩模小三叫韩雨婷,韩雨婷这女人相好的很多,其中有个就是本市著名的地下大佬,你大哥跟那个大佬争风吃醋,结果被人打了十二枪啊,成筛子了!蒋忠旺一阵狂笑道。
你敢不敢把你的话再说一遍!秦铁铮一双虎目中,已然射出了两道冰寒刺骨的杀气。
一遍?再说一百遍我也敢说!你大哥就是个风流鬼,活该被杀!蒋忠旺大声说道。
这个时候,周围的几个保安也凑了过来,纷纷询问。
蒋大哥,咋回事呀?
蒋忠旺指着秦铁铮一阵干笑道:就是这小子,是那个风流鬼秦铁强的弟弟,你说他哥哥都死了,公司都改名易主了,包括你嫂子,现在都钻进了彭总的被窝了!整个公司跟他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凭啥让他进去啊?
是啊,赶紧滚蛋!
对,别没事找事!
其他保安也纷纷随声附和,丝毫没把秦铁铮看在眼里。
好!很好!
秦铁铮脸上带着一股瘆人的杀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蒋忠旺,快速地扫了一下。
哈哈,怎么你要拍照发朋友圈?好哇,赶紧拍,大声的声讨我吧!老子我正想出出名呢!蒋忠旺得意的一阵狂笑,丝毫没有发现,秦铁铮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带着恐怖的杀气了。
秦铁铮的手机,并不是普通的智能机,而是共和国最高军事情报机构研发的一款安全情报稽查软件,俗称生死簿。
使用生死簿的人,都是共和国军事机构的高层人物。
它有两个主要的功能。
第一,叫做全程监控,一旦某个被认为是危险分子的人物信息,被使用者输入到生死簿中,就会接受整个国家的各种情报和安全机构全天24小时的秘密监控,只要被监控者有违法行为,无论大小,都会被第一时间抓获,轻则牢狱之灾,重则直接处死!
第二,叫做在线追逃,所有逃犯的信息,也被记录在系统里,遇到逃犯,可以第一时间比对,并进行抓捕。
简单说,自从生死簿建立至今,能够全身而退的人屈指可数。
短短的一分钟时间,秦铁铮已经将蒋忠旺的人脸数据,输进生死簿中的在线追逃数据库里
喂,兄弟,朋友圈发出去了没有?让我看看啊!蒋忠旺看秦铁铮鼓捣半天,真以为他在发朋友圈声讨自己的,立即不屑的催促道。
尤剑锋!
秦铁铮盯着蒋忠旺,突然喊出了他的本名。
啊!蒋忠旺忽然一声惊呼,浑身好像过电似的一颤。
他做梦都没想到,对面这个秦铁铮,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名!
他是怎么知道的?
四年了,蒋忠旺自认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很深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