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嘴,带着腥臭和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七月差点呕了。
荣公主,你看桌上的三样东西,你想选哪个?
七月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长鞭,鸡毛掸子,和笔筒。
她不明所以。
赵成冷笑一声。
荣公主别装了,你五岁那年不是自己亲口下令让人把本将军去势成为太监的吗?现在还装什么蒜?当初是你自己造的孽,现在就让这三样东西,替本将军同公主您圆房。
七月顿时满脸煞白,怪不得荣华皇姐死活不愿意嫁给赵成将军,怪不得父皇给她赐封号荣。
原来竟是想让她当荣华皇姐的替死鬼?
七月强颜欢笑。
将军,我不是荣华皇姐,我是父皇的十二公主,您弄错人了。
本以为解释清楚后,赵成就会知道恨错人。
谁知他脸色一沉。
陛下有几个公主我会不知道?别以为你就是个好货色,你们几个公主生来金枝玉叶,不知人间疾苦,就把人命当草芥,以践踏别人的自尊取乐。今夜我就替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替天行道,不过
他把声音拉的老长,故意引得七月*希冀的目光,又道。
若是等会你让我舒坦了,让我感受到真正做新郎的快乐,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七月知道,她死定了。
赵成反手将她死死的按在身下。
他虽然已经年老,但手上十分有力道,拿起皮鞭,狠狠的朝她甩去。
啊。皮鞭三两下就将她的裙摆打烂,娇嫩的肌肤顿时布满交错的红痕,七月的惨叫声在夜里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赵成却更加兴奋,将马鞭头狠狠攥在手中,就要朝七月狠狠捅进去。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赵成吓的一个激灵从七月身上爬起来,然后勃然大怒。
是哪个狗奴才这么放肆!
他在整个长安城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闲人哪里敢在他服药的兴头上扰乱?
下一刻,回答他的是如流星般霹雳袭来的箭雨。
刷刷刷的箭羽擦着两人的面颊而过,然后猛地钉入房柱上。
赵成吓的面如土色,抱着七月当靶子躲在她身后。
七月眼睁睁看着那箭头从她脖颈擦过,殷红的血珠一点点往外冒,火辣辣的疼。
她赶紧随赵成滚到床底下,两人披头散发的,如同丧家之犬。
狂风暴雨之后,一队训练有素的精兵从外贯入。
他们训练有素的列分成两边对立站着,一袭黄金色盔甲的男人带着嗜血的味道慢慢走进来。
他狭长的剑眉入鬓,冷冽的面容和阴沉的气质看着就让七月心生害怕。
他身上血腥味极重,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人。
七月缩在床底下,听着盔甲随着脚步一动传来的沉闷声音,而这步子越来越近,缩在床角的赵成抖的愈发厉害,弄得床都发出咯吱的声音。
这时,就听这人忽然似笑非笑出声。
打扰义父的雅兴,原是我的不对。
普天之下,赵成也只有一位义子,赵郢安。
赵成到这时候只能强颜欢笑摆出和颜悦色的表情企图*赵郢安。
好孩子,你想见义父差人说一声便是,怎么大半夜的跑这一趟,长途跋涉怕是累了吧?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酒宴好接风洗尘。
不必了。
赵郢安摩挲着腰部的长剑,冷声道:我是来接柔儿的,人呢?
她辞别父皇的时候,恰好看见桌子上有赵成谄媚的奏折,上面写着替父皇新搜罗的进贡的美人,也叫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