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顾丞,我昨天说得明明白白,我们已经分手了。怎么,昨天没带耳朵没听见?行,那我今天再说一遍,我们分手,别来烦我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毫不留情地把他扔进了黑名单。
处理完,她回过头,看见那个男人早已清醒地半坐起来,靠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眉目清冽,带着掩不去的少年感,一双漆黑的瞳仁清润而明亮。
安宁差点想下意识地哇哦一声,不为别的,只是面前的男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现在的兼职工作者也这么帅了吗?这么卷吗?
而且,看上去*啊。
她不会泡了一个未成年吧?
她试探地问:你满十八了吗?
男人脸一黑,表情顿时露出几分不悦,但还是回应了她,用一声不轻不重的嗯。
安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就行。
谁知,下一秒,男人脸更黑了,几乎有几分咬牙切齿,漂亮的眼里也漆黑一片,像黑沉沉的海底:安宁!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摁在了身下。
一张帅脸放大在安宁眼前,让她有几分愣神。
不过,她皱起眉:你知道我叫什么?
男人看着她殷红的唇,喉结滚了滚,只感觉昨晚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他嗓音又低又哑,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像是故意勾着她:我当然认识你。
这声音就在她耳畔,让她听的头皮一麻,耳根子瞬间通红。
这弟弟年纪轻轻,这么会撩??
昨晚你一个劲的拉着我自我介绍,我总不能忘了。他紧紧盯着她的脸。
身下的女人有着一张极度漂亮的脸蛋,即使素面朝天,也难挡美艳。
尤其是听到他说完几句话之后,从耳根到颊畔,都浮现出一抹微红,更衬得勾人。
安宁的酒量其实不错,但昨晚喝的是真多,导致她已经不太能记得清昨晚发生的事了。
不过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极度冷静的人,干过的最不冷静的事就是昨晚去夜店放纵。
嗯?他尾音上扬。
此刻安宁清晰地看见他眼里充斥着的一种名为霸道也好野性也好的光芒,心中顿生不妙。
理智告诉她,成年人要迅速从不受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她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把他推了开来。
弟弟,姐姐上班要迟到了。
说完,她挑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就准备离开。
被推开的男人乌黑的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还有一根头发因为动作还微微翘了起来,他唇角微微绷了起来,紧盯着她,低声道:你这就走了?
?安宁有些不解。
她不走还要干嘛?
不会吧?
于是她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
我没给钱?
直到到了公司之后,安宁还是没明白刚刚那男人为什么在听完她的问句后愣了好几秒,然后突然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既然不是她没给钱,那他俩也没什么交集了啊。
莫名其妙。
她在位子上坐下,坐在对面的小出纳已经探了个头:宁姐,这是刚整理好的报表,你要看一下吗?
她从一个小出纳干到现在的会计也已经快两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