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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颂皇都,亥时三分,万籁俱寂。

此刻三公主寝殿中,暧昧声不断迭起,床榻上的两人颠鸾倒凤,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是死了吗?

楚清歌一阵头疼,脑海中闪过无数飞机爆炸失事的片段,正在思考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声男子低吼,两人大汗淋漓地倒在床上,直喘粗气,不作半分,那男子似是睡了过去,任凭楚清歌怎么推攘,都一动不动。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飞机失事,自己理应尸骨无存的,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楚清歌试图理清这前因后果时,耳旁传来几声低语:

“主子中的合欢毒应该是解了,咱们快些带主子离开,苏公子吩咐过了,此事不得告知主子。”

主子?什么主子?

“那这女子怎么办?”

“不过是一个用来解毒的女子,不能让其成为主子的拖累。”

谁是解毒的女子?她么?

听到这话,楚清歌再也忍不下去,哪怕四周漆黑一片,只能依稀看到几个身影,她也要质问一番。

“你们要……干什么!”

“大哥!她醒了!”

“快——”

大手扬起,不等楚清歌反应,一刀劈在了她的后脖颈之上。

……

“哐——哐——哐——”

清晨,撞门的巨响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楚清歌一番挣扎,终于睁开了双眼。

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大殿,富丽堂皇,每一样物件,一看便价值连城。

这一瞬间,楚清歌才意识到,自己怕是穿越了。

无数陌生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让人头晕目眩——

北颂三公主楚清歌,生来右脸便有一大块梅花胎记,民间皆称其为罗刹公主,然其母珍妃对其疼爱有加,所以童年过得还算幸福。

直到十年前,珍妃到景泰寺祈福却离奇失踪,原身这幸福日子彻底到头了。

昨夜四国宴上,原主不过是喝了婢女递过来的酒,便再也没有醒来……

楚清歌这厢还沉浸在回忆中,突然右手腕上闪烁着红点,还在脑子里滴滴叫唤。

楚清歌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看着穿越前,植入右手的医疗系统居然也跟了过来,心情瞬间乐开了花。

可还没高兴几秒,寝殿的大门,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群人风风火火进入房中。

为首的那男子,约莫四十年华,身着龙袍,而一旁艳丽婀娜的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却是一脸得逞的看向自己。

记忆中这男子应该是北颂皇帝,自己的父皇,而这名女子,与自己母妃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于是楚清歌回忆着古装剧里的样子,立马起身屈膝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父皇?你行此等龌龊之事你还有脸叫朕父皇。”

楚清歌双眼一眯,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来人,将那男子带上来。”

一声令下,四个御林军齐齐抬着一具男子的尸体丢到了楚清歌的跟前。

“启禀皇上,这具尸体是在公主殿下的房内发现,发现之时,身上未着寸缕,只是,早已经断了气。”

楚清歌瞧了一眼,虽然昨晚迷迷糊糊根本没看清那男子的长相,但可以肯定,这具尸体,绝对不是昨夜之人。

“皇上,三公主还不懂事,想必定是这男子勾引的三公主,还请皇上饶过三公主。”

这李贵妃看似在为她求情,可一字一句,却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人证物证俱在,若是自己否认,怕是这李贵妃早就做足了准备,查看自己的清白,若真查了,自己只会更加有口难辩,加重皇帝的怒气。

楚清歌一个转念,立马跪了下来,只是这脊梁骨挺得笔直,即便委屈却不掉一滴眼泪。

“父皇,昨夜儿臣大宴醉酒回宫,一直熟睡未曾醒来,直到玛瑙将儿臣叫到父皇面前,儿臣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夜之事,想必是有人特意为损南颂颜面而为,还请父皇明察。”

看着这般坚强固执的楚清歌,皇上的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那一抹俏丽的身影,不由得露出一丝动容。

“珍儿……”

听到这两字,李贵妃强压下心中的妒意。

真没想到,隔了十年之久,皇上居然还忘不掉那个贱人。

凭什么,就因为暮清歌是那贱人生的,明明其丑无比,蠢笨如斯,却得皇上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而她的女儿,却要去嫁去北戎和亲!

李贵妃越想越气,看向楚清歌,双目微眯,可下一秒,却又露出得意的笑意,凑到皇上的耳旁,细细私语。

“皇上,三公主貌如罗刹,天下已是无人敢娶,如今又失了清白,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臣妾听说此番北戎战败,北戎皇帝特意书信一封同皇上谈及和亲结盟一事,皇上何不将三公主嫁过去,正好全了北戎皇帝的心思。”

皇上双眼微眯,深吸一口气,再看向跪在下首的楚清歌,眼神不复先前那般缱绻。

“三公主年幼,罚其禁足潇湘殿内三年,三年后和亲北戎。”

呸,狗皇帝,十年深情比不上一句枕边风。

罢了,谁叫后宫之中,无宠就是低贱,她初来乍到,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今之计只能嫁去北戎,重获自由,至于这仇来日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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