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我特意去了一家很出名的手工糖店铺买了薄荷糖。
楼宴对气味很敏锐,而薄荷的气味会让他心情好。
眼看就到家门口,我拿出一颗,撕开糖纸放进嘴里。
清清凉凉。
我迈着小步伐,愉悦地哼着歌。
走着走着手臂却猛地地被一股大力拉扯住。
袋子里的糖撒了一地。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你是安安,你是安安!」
「放手!」
我用力扯回手。
她依依不饶:「我观察你很久了,不会错的,你一定是安安!」
我慢条斯理整理着被扯皱的衣服:「所以呢?」
妇人睁大双眼:「安安,我是你妈妈啊!」
我冷笑:「把女儿拋在荒无人烟的山上自生自灭的妈妈吗?」
她闻言面色微怒,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是在记恨我吗?」
随后上上下下打量我的穿着,然后又看向我身后的别墅,眼冒金光。
「我看你过得不错嘛,没死也不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这些年怎么过的?」
「关我屁事。」
「林安安!」她指着我,「我不知道你当年怎么活下来的,但是你还有爸妈,还有妹妹,你自己吃好的穿好的,全然不管我们,你还是不是人呐?」
我怒极:「你说得对,我不是人,你别想指望我。」
说罢我就要离开。
她使劲拽住我不让我走。
我俩就在家门口拉扯起来。
「安安。」
楼宴从屋子里出来。
「好哇,我说你怎么翅膀硬了,原来是傍上金主了,你的病也是他给你治的?」
然后又冲楼宴道:「林安安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你想要和她好,拿钱来换!」
我原以为自己死掉的心不会再痛。
可当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亲口说出这种话,眼泪还是止不住往外冒。
眼泪落地的瞬间,我看见楼宴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