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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路靖远母子的人脉,没有我帮忙,除非路母长了  4  个腰子可以割,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在  7  天内填上  500  万的窟窿。


而陈董一贯是个狠人,「人上人」在自己公司的年会上被一个叫不上名字的三流艺人揍得满脸是血,当众出了这么大个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路靖远的两只手废定了。


一个没有健全双手的男人,要怎么带着他体弱的母亲在末日里求活呢?不必我出手,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感到了短暂的快慰,但我还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仇恨里的资格。因为现下当务之急是弄到大笔资金,为我和流浪狗小拖把末日后的生活做准备。


妈妈留给我的房子依然要卖,但我有了一个空手套白狼的好主意。


我制作了几十份有小拖把照片的重金寻狗启事,张贴在附近人流密集的场所,期待有人发现小拖把后联系我。


又在小区附近租下了个带冷库的仓库,然后开车赶往城东的「佰惠乐」超市。


佰惠乐是我生父虞衡的产业,「佰」和「惠」分别取自他现任妻子所生的一儿一女的名字,直白地表达着他对儿女美好的祝愿。


我下车径直走进虞衡的办公室。


虞衡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来,毕竟从我妈葬礼上那次见面算起,我们有差不多十年没联系了。


从我知道他婚内出轨生下私生女起,无论他怎么讨好,我都再没开口叫过他。我妈跟他离婚后,我们没有要过他一分钱,也拒绝再跟他见面。


在他反应过来我是他多年不见的好大儿之前,我叫了声爸,一张嘴眼泪就不要钱般淌下。


他被我这一出惊得够呛,立马起身来扶我坐下。


我跟他说我结婚了,我的丈夫交通肇事撞死了两人,还有一个颅脑重伤的老人躺在  ICU  里等待救治,我需要钱支付伤者医疗费,还要对死者家属进行民事赔偿,替丈夫争取轻判。


虞衡显然没料到我之前完全拒绝他的关心,现在一出现就是管他要钱,但他这些年对我多少还积累了点歉疚,沉默了片刻,问我还差多少。


我抽噎着回道:「还差  230  万。」


话音刚落,虞衡现任妻子柳雪华快步从门口进来,张口就替他拒绝:「曼惟啊,这几年实体经济不景气你是知道的,你爸的资金不是压在库存里,就是要给员工开工资,还有大把的坏账根本收不回来,上哪给你弄二百多万?」


听她这么说,我涨红了脸,但一副走到绝境不得不低头的模样,只无措地望着虞衡。


虞衡大概还是不忍心他真心疼爱过的女儿被挤兑得太没脸,止住柳雪华,说:「曼惟,爸爸真心想帮你,但是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我最多能想办法给你挪出  50  万。」


我瞬间失望地委顿下来,沉默了一阵,对他说道:「爸爸,您的难处我知道了,这样,我刚盘了个小超市,还没开始营业就出了这档子事,可以预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钱进货了,您从仓库里支  50  万的库存给我,我给您打欠条,算我借您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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