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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笨拙的一段手语打动。


徐念总说我太容易满足,我摇摇头没有争辩。


和我一个哑巴在一起,我始终觉得是周柏言忍受了太多。


今天回头看,才发觉自己也是伤痕累累。


我收起手机,心不在焉地缠着谢灼的胳膊,直到他朝我抬起未受伤的右臂,我才回过神来。


「抱歉,我拆开再缠一次。」


手指飞快起舞时,我猛然想起,周柏言总是嫌我打字太慢,又不喜欢看我打手语的样子。


「太慢。」


「太傻。」


他总是这样说。


我愣愣神,才发现谢灼抬眸,正耐心地等着我。


我把手机上给他看,他盯了一秒钟,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不用了。」


少年笑得张扬,似乎对他而言,世界上根本没什么事值得在乎。


可明明有小姑娘作证,若不是那人醉酒后口不择言地骂他「有娘生没爹养」,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送谢灼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看着他偌大别墅上的钟摆,我才想起,这好像是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和周柏言说生日快乐。


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周柏言对我而言,是贫瘠生活中的一场甘霖。


至少以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下雨了。」


谢灼把字怼到我面前,却不小心开了语音播报。


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窗外。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天河像决了口子,树上的叶子乱哄哄地摇摆着。


海市的天总是这样的,一到梅雨季节更甚。


徐念让我顺便送谢灼回家时,大概也没想到这个。


正皱眉望着的时候,客厅的白色鹦鹉叽叽喳喳地跟着学舌:「下雨了!下雨了!!」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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