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溪竭力压着痛,无力开口:“当年我根本没有收伯父的钱,更没有动你的卡,照片和这次的事也不是我做的。”封呈衍看着那双泪眼,心底掠过丝不忍。可想起她和封明泽的拥抱,他冷下了脸:“有时候谎话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陆宁溪只觉心痛到连呼吸都分外艰难,而剩余的解释也变得苍白多余。...
她不知道媒体怎么得知自己和封呈衍的过往,可那监控截图,只有封呈衍那儿才有。
他就真的这么恨她吗?恨到要让她身败名裂!
陆宁溪把手机还给小云,匆匆离开医院赶去封氏企业。
而这一次,封呈衍让她直接去办公室。
从一楼到二十三楼,陆宁溪全然不在意那些利剑般的嘲讽目光。
她只想要封呈衍一个解释。
总裁办公室。
陆宁溪在姚辉的指引下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办公桌后的封呈衍。
他修长的指尖轻叩桌面,眉眼见的冷意让人望而生畏。
而一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没等她开口问,那个男人突然站起身指着她说:“就是她以五十万的价格把消息卖给我的。”
男人的话让陆宁溪一愣。
封呈衍让他出去后,寒眸一扫:“我给你两天时间澄清,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这话像是冰水迎头浇在陆宁溪头上,冷意刺心。
他将所有的罪扣在自己身上,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哪里还有什么旧情。
陆宁溪竭力压着痛,无力开口:“当年我根本没有收伯父的钱,更没有动你的卡,照片和这次的事也不是我做的。”
封呈衍看着那双泪眼,心底掠过丝不忍。
可想起她和封明泽的拥抱,他冷下了脸:“有时候谎话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陆宁溪只觉心痛到连呼吸都分外艰难,而剩余的解释也变得苍白多余。
封呈衍不再多言,让人把她赶了出去。
陆宁溪浑浑噩噩地回到医院,却发现病房外站着个不速之客——郭美瑶!
寂静走廊,只有护士细碎的脚步声。
郭美瑶眉眼尽是高傲:“只要你承认了新闻的内容,你和你妈下半辈子的吃穿就不愁了。”
她停顿了瞬后补充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不过我背后的资本也许就会对你不太友好。”
威胁十足的话让陆宁溪怔住:“新闻的事是你做的?”
“是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像当年一样成全呈衍。”郭美瑶轻蔑一笑。
陆宁溪怒从心起。
可郭美瑶接下来的话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支撑。
“我刚听阿姨说要回家,可你连房子都卖了,哪还有家回?”
陆宁溪攥着拳,压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你非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对吗?”
“如果你想让阿姨以后风餐露宿,你可以拒绝。”郭美瑶嗤道。
陆宁溪一噎,竟找不到一个反驳的字。
她的确需要钱,也需要个家。
陆宁溪沉默,郭美瑶却看穿了她的妥协:“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婚礼请柬递了过去,语气带着几分施舍。
“愿意的话,你可以来做我的伴娘。”
红色请柬上两个亲吻的娃娃像是针刺进陆宁溪的双眼。
她不能接,也不愿接。
郭美瑶不耐地将请柬扔到地上,戴上墨镜离去。
泪水滴在请柬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陆宁溪紧握的拳陡然一松。
原来她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次日,月湾别墅。
封呈衍出神地看着桌上的糖。
良久,他才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熟悉的甜味顷刻勾起深刻于心的记忆。
大二那年,封呈衍因为低血糖在回宿舍的路上晕倒。是陆宁溪救了他。
她喂给他一颗糖:“以后出门记得带糖,也要记得吃早餐。”
除了去世八年的亲生母亲,陆宁溪是第二个会提醒他带糖和吃早餐的人。
甜味慢慢散去,陆宁溪通红的双眼莫名在他脑海闪过,连同那颗冷硬的心也跟着被动摇。
自己真的误会她了吗?
突然,电视中忽然传出陆宁溪的声音。
封呈衍抬眸,顿时愣住。
画面中的陆宁溪声音沙哑:“我伤害了郭小姐和封总的声誉,对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在此,我真诚地向大家道歉。”
记者立刻接过话:“陆小姐,请问你是迫于压力还是已经拿到了钱才肯出面回应?”
陆宁溪此刻就是个拜金女,所以再刻封的问题都很正常。
看着镜头下沉默的人,封呈衍紧握的拳骨节都泛了白。
下一瞬,他倏然起身离去。
发布会后台。
郭美瑶的助理将沉甸甸的牛皮袋扔到陆宁溪怀里:“你还真是嗜钱如命。”
陆宁溪黯然垂眸。
从再次遇见封呈衍开始,她便深陷在身不由己中。
陆宁溪拿着纸袋转过身,却被几步外的封呈衍惊地心一窒:“呈衍?”
封呈衍不有分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扯着她往外走。
车如箭驶出市区,停在了海边。
海风呼啸,乌云翻滚。
踏着细软的沙滩,封呈衍重重放开手:“我要你在这里说实话!”
熟悉的场景让陆宁溪眼眸一怔。
八年前,他们就是在这儿互相坦明了心意。
封呈衍厉声质问:“你昨天不是说自己冤枉吗?为什么现在又承认了?”
陆宁溪竭力维持平静,再次选择口是心非:“只要有钱,冤不冤枉有什么关系。”
闻言,封呈衍扣住她的双肩,咬牙切齿:“所以你一开始爱的就不是我?”
满含愤恨的语气绞的陆宁溪心痛如麻。
尽管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否认,可她还是一字字道:“如果我真的爱你,就不会为了钱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