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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状师免费阅读》 小说介绍

成亲当晚,新郎抛下新娘不知去向,谁知第二天在山谷下找到一件喜服,当年洛水镇上唯她一人出嫁,那喜服想来是新郎的无疑了。怎么说她也是温家的媳妇,该给人拾掇一下,喜服入棺。...

《大周女状师免费阅读》 第1章 免费试读

秋索渐来,尚存的枯叶被蛛丝扣在枝末上,淮南之下,青山半芜。

恰逢中秋,洛水镇民赶趁天未亮出去摆摊,好攒钱回家做月圆子。

裘大婶路过温家之时,听见里面传来细微说话的声音,好奇往门里探过脑袋。

只见,身着素布的清丽美人正在和石桌对面的男子侃侃而谈。

刘青姝生得貌美,五官姣好,一双美眸似含无尽风情绰约,又媚又灵,易使人心动却因畏惧而不敢动。

裘大婶算了一下,心下大叫!

坏了,今日是温家那短命鬼的忌日!

刘青姝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还敢在忌日把人带回家!

这要是让地下的短命鬼知道了,还不得掀开棺材板跳起来。

裘大婶,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这男人秀才打扮,一看就是肩不能挑的病秧子,刘青姝什么眼光啊!

“那就托在刘状师的身上了。”

刘青姝笑道:“这事呢,过几日再说,我的规矩是先给钱。”

秀才面露窘色,随后起身作揖,不像是要偷腥的样子。

裘大婶的脑子转了十八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告辞。”

秀才走了两步,又道:“过些时候,钱自然会送到。”

偷腥什么也不做?

不对,他们说了话。

只见刘青姝正看着裘大婶,裘大婶还丝毫未觉。

“大婶,让让路。”

裘大婶这才不好意思让了让路,明白是自己偷听被发现了。

秋风渐起,刘青姝回屋换上了一身杏黄色的轻袄,出来时,裘大婶还在。

裘大婶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追着刘青姝问道:“那严秀才找上你了?”

听说严秀才换了好几个状师,那头母老虎硬是不同意。

刘青姝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有正面回答裘大婶的问题:“我没有收钱。”

她还没有收钱,这事便还没有定下来。

“要我说,那严秀才也是可怜,摊上那么一个母老虎,和离也好。”

刘青姝不打算议论这事,立马转移话题:“今儿个不是中秋吗,婶儿不赶集市。”

裘大婶手挽鸡蛋篮子,适才想起来要赶集之事,急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瞧我这记性!”

裘大婶转身之时,还不忘提醒刘青姝一句:“温家那媳妇儿,今日,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

“哎呀,你非要我说明了吗?你,亡夫,那个忌日啊!”

哦,今天是她那个便宜丈夫的忌日啊。

说起来,已经三年了,她都快要忘记了还有丈夫这一回事,幸得裘大婶回回都叫她“温家那媳妇儿”,她才浅浅记起有那么一回事。

这也不能怪她,噩耗传来之时正是他们成亲之日,除了家中画像,她倒是没见过真人如何,毕竟当年她爹娘催婚催得紧。她瞧着画像上的人长得倒是可以,立个协议婚后各不相干。

成亲当晚,新郎抛下新娘不知去向,谁知第二天在山谷下找到一件喜服,当年洛水镇上唯她一人出嫁,那喜服想来是新郎的无疑了。

怎么说她也是温家的媳妇,该给人拾掇一下,喜服入棺。

“裘大婶,你记错了,三年前的中秋,三日后才是他的忌日。”

她是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下葬那天她脚扭了,一瘸一拐从半山腰回到了温家,还偏逢大雨,险些要了她半条命。

所以她记得十分清楚。

裘大婶似懂非懂,外头人都说刘青姝克死了自己的丈夫,饶是她美丽动人,也鲜有人敢上门提亲,怕沾上了晦气。

对此,刘青姝只觉是上天眷顾。

“换身衣服,是要出去?”

刘青姝点了两下头,然后掏出了一颗碎银子:“婶儿,新到的墨石和湖笔给我留一份。”

干他们这一行,不上公堂时最废纸笔。

裘大婶哂笑着将碎银子收入荷包里:“好,好,我一定给你留着。”

严秀才双手入袖,半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推开竹门。

这时,一声厉喝声传来:“站住,你又去了哪里?!”

严秀才抬起眼眸,快速看了一眼徐花娘,随后不敢做声,佯装进了隔间,捧起贝叶书。

每每他做出这个举动,徐花娘也不好发难于他。

午间,徐花娘择了菜,发了面团,忙得抽不开手。

“呆子,帮我拿一下猪油!”

严秀才恍若两耳不闻,读《大学》的声音却逐渐大了起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

徐花娘见叫不动人,拿着擀面杖冲进了隔间。

为了他读书,她特意拾掇出一间屋子作为他读书之地,现在叫他拿一点猪油硬是叫不动了。

“我让你拿猪油,你听不见吗?”这一点小事都不愿去做。

徐花娘扯开大嗓门,拿着擀面杖在他的《大学》上敲击了两下。

严秀才抬手往书籍上擦拭了两下,这个动作刺痛了徐花娘。

“严秀才,你现在是能耐了,出门在外,谁人不唤你一声秀才,是连吃喝也不顾了是吧?”

“今日过节,我不想同你吵。”

徐花娘顿觉鼻子酸涩,一圈又一圈紧困住她的鼻息。

严秀才忽而起身,捧着书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徐花娘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这个书呆子终于愿意做一点小事了吗?这日子也不是没法过下去。

下一瞬,徐花娘失望到花容颓败。

只见严秀才毫不犹豫将方才的《大学》丢进了火堆里,好似她徐花娘碰过的东西皆是污秽之物。

他只淡淡留下来四个字:“有辱斯文。”

徐花娘对着他的背影挥过去擀面杖,好巧不巧落在了严秀才的脚边。

一滴清泪淌过她细长的褶皱,年近二十的她已徒生银丝。

“烧,有本事你把我也给烧了!”

徐花娘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邻居。

“严秀才真是可怜,娶了一个悍妇回来,这日子怎么过也不安生。”

“可不是嘛,她啊就是看人家严秀才好欺负,不然以她泼妇的性子,谁敢娶她啊!”

徐花娘原也生得俏丽,求娶之人不说踏破门槛,十个八个还是有的。

徐花娘听见邻居议论她,急性子一上来,扯开嗓门回怼了过去。

“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徐花娘美眸涨得通红,手指微微发颤。

“说又怎么了?严秀才不爱你,若非你霸王花硬上,他这般老实敦厚的人都不一定会娶你。”

徐花娘气得想要冲上去撕碎说话那人的嘴,最后她耐住了自己的性子:“是,我泼辣,我不要脸,难道我就应该让你们欺负吗!”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分明是你自己欺负人家秀才,还把自己的相公气得离家出走了。”

“是啊,怎么能够怨我们呢。”

徐花娘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也做不好。

“这里,好生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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