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了八年的男人,八年的枕边人,亲手将她父亲置于死地。苏梨浅心如死灰般的趴在床沿,沉沉的阖上双眸,清泪缓缓滑落……直到深夜,房门终于被打开。顾承烬一进门,便看到苏梨浅似没了声息般的趴在床沿。他心猛的一滞,几乎是踉跄着上前。...
“夫君?”苏梨浅冷笑,“你不觉得好笑吗?你别忘了,你早已经休了我。”
“你说那封休书?”顾承烬嘴角略过一丝轻蔑,“郡主只怕没有好好看过,那封休书并没有任何落款。”
此话一出,苏梨浅心中咯噔一下。
那日,她的所有视线都只在“恩断义绝”几个字上……
苏梨浅失去力气,跌落在床边。
她垂下头,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顾承烬,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梨浅话刚落,门外就传来突兀的敲门声。
“大人,李姑娘身体不适,请您过去看看。”冬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顾承烬眉头下意识一皱,顿了片刻,还是转身出去了。
苏梨浅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颗死了心依旧泛着疼。
刚才那一刻,她居然还在奢望,他不会离开……
真是可笑……
苏梨浅身心疲惫,那件还裹在她身上的披风带来的温度渐渐淡去,彻骨的寒冷将她包围。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苏梨浅在床边呆坐了一整夜,顾承烬都没有再回来。
天边渐渐泛白,屋外的下人们开始洒扫。
一切都如常进行着,今日只是最为平常的一天。
可是唯有苏梨浅明白天色已亮,圣旨便该到了。
一道宣布八贤王死罪的圣旨,宣布她家破人亡的圣旨。
而这一切,都拜顾承烬所赐!
她爱了八年的男人,八年的枕边人,亲手将她父亲置于死地。
苏梨浅心如死灰般的趴在床沿,沉沉的阖上双眸,清泪缓缓滑落……
直到深夜,房门终于被打开。
顾承烬一进门,便看到苏梨浅似没了声息般的趴在床沿。
他心猛的一滞,几乎是踉跄着上前。
“我还没死。”
未等他伸出手,闭着眼的苏梨浅就出声了。
她缓缓睁眼,一双如同死水般的眸子带着讽意:“怎么?顾阁老失望了?”
顾承烬的手顿了一秒,继续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地上凉,你身子不好。”他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柔意。
他如常般的拿过被子盖住她的冰冷的脚,又吩咐下人去拿汤婆子。
滚烫的汤婆子很快被塞道苏梨浅的脚边,炙热的温度却让她觉得更加寒冷。
她冷眼看着顾承烬,这些从前习以为常的举动,如今却无比的让她厌恶。
“顾阁老是今日宣了治我父亲死罪的圣旨,所以对我有一丝愧疚吗?”
“还是是试图弥补什么,怕日后遭受报应?”
“呵!”苏梨浅轻笑一声,“顾阁老大可不必如此,假情假意只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一字一句刻薄的话落在顾承烬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