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晃了晃头，竟然就晃开了他的手。

我挣扎着说下去：“姜月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嫁入了西秦国，让我回去吧，我想回家。”

耶律成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他从未露出过那么慌张的表情：“求求你，月月，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信你的。”

我真的不说了，这是我留给耶律成、留给西秦皇室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意识慢慢模糊。

我好像听到了耶律成的恸哭声，听到了小云的哭骂声……我好像听到了西秦国的丧钟敲响了。

这是皇后的丧仪。

我一定是听错了，西秦国没有皇后。

我终于什么都听不到了。

12、我醒的时候，正好是初日东升之时，这是一天里最好的时辰。

我躺在未出嫁时寝殿里的香床上，耳边是陈国的鸟语花香。

我终于回到了陈国。

父皇和母后守着我，被动静惊醒，高兴地问：“月月，你醒了。”

我点点头，眼泪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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