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秦瑟就发现不对劲了,眼前的谢清砚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和她认识的谢清砚不一样。
她和谢清砚说是死对头也不为过,一见面就掐,互相看不上对方。
想来得到自己死了的消息,他应该很开心吧……“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谢清砚的话打断了秦瑟的思绪,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书桌,“麻烦让让,让我进去。”
秦瑟这才反应过来,谢清砚就是她的同桌,她连忙起身让位。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和平地和谢清砚处在一室,更别说距离这么近了,她甚至能闻道对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儿气息。
秦瑟非常不自在,时不时地偷瞄几眼。
这个谢清砚和那个讨厌鬼谢清砚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没成想谢清砚忽然抬头,西目相对的一瞬间,秦瑟尴尬地脚趾都在扣地。
她淡定地收回视线,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嗤笑声。
秦瑟不悦问道:“你笑什么?”
谢清砚掀起眼皮,淡淡说道:“怎么,先前不让我进来,现在连笑都不让了?”
两个谢清砚简首一样的讨厌!
秦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此谢清砚非彼谢清砚,不应该和他置气。
她忍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听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天书的秦瑟连忙收拾书包回家。
上辈子,她被誉为少年天才,玄学方面一点就通,没想到来到这里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秦瑟开始怀疑人生,完了,她成文盲了。
更可怕的是,谢清砚竟然是个年级前三的学霸。
上辈子两个人针锋相对,争第一,这辈子却被落下那么远,秦瑟忍不了一点。
她要学习!
循着记忆往家走,看着眼前漆黑狭窄的巷子,秦瑟呼吸一窒。
垃圾杂乱地堆在角落,散发着恶心的气味儿。
巴掌大的老鼠不怕人地从旁边爬过,吱吱叫出声,还有几只拇指大的蟑螂发出簌簌声响。
秦瑟眼睛闭上,又睁开,迫于现实,她屏住呼吸,快速冲过巷子。
找到家门,迅速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房子是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东西很多,胜在干净。
客厅供奉着天玄门祖师爷的画像,以及原身师傅的牌位。
秦瑟把书包放下,给祖师爷上香后,接着给原身的师傅上炷香。
奇怪的是,这香怎么都无法点燃。
她放弃了,对着牌位鞠了个躬。
只听咣当一声,牌位瞬间倒了。
秦瑟无奈道:“行吧。”
“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祭拜就算了。”
她只是觉得,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份,理应对抚养原身长大的师傅尊敬一些。
洗漱完,秦瑟感慨半天洗澡的便利,便开始做作业。
这里的笔她用着不太习惯,写字有些慢。
“错了。”
陌生女声响起,秦瑟抬头,发现一个穿着她同款校服的女鬼正趴在窗户上,看自己写作业。
五官紧紧贴在窗户上,有些变形。
“那应该怎么做?”
秦瑟虚心请求。
女鬼猛地瞪大眼睛,惊喜道:“你能看见我?!”
“我不应该看到?”
女鬼激动地流下两行血泪,声音哽咽:“三年了啊,终于有人能看到我了,我都要无聊死了!”
“你等等,我进来再和你说。”
女鬼说着就往屋子里飘,结果一道金光闪过,她瞬间被拍飞。
“啊——”半晌过后,女鬼气喘吁吁地飞了回来,趴在窗户上,期待又害怕地往屋子里看。
“我进不来,你这屋子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打得我好疼啊。”
秦瑟在心里说道:是阵法。
她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屋子竟然还被布置了高级防御阵法,原身的师傅好像没那么简单。
秦瑟忽然开口:“你可以帮我辅导作业吗?”
她不追求第一,只追求把谢清砚压在底下。
“可以啊,但是我进不来,你要不要出来做题啊?”
不等秦瑟回答,女鬼摇了摇头,首接否决了:“算了,外面太危险了,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你哪里不会,我就这么教你吧,就是看题不太方便。”
“你有什么愿望吗?”
秦瑟不想白嫖,作为交换,她可以帮女鬼实现愿望。
“愿望?”
突然的问题让女鬼思考了一会儿。
片刻后,她摇头说道:“我好像没啥愿望,就是死了之后挺无聊的。
我被困在这附近离不开,大家看不到我,没人能说话,也没有窃听玩儿,我都要无聊死了。”
秦瑟想了想,“那我给你烧个窃听吧。”
秦瑟也觉得窃听挺好玩儿的,如果不是压谢清砚一头的***太过强烈,她早就抱着窃听开始玩儿了。
“欸?
这玩意也可以烧的吗?”
女鬼激动极了,“你放心,我学习成绩非常好,肯定能辅导你上清北!”
“我叫秦瑟,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什么来着?”
女鬼一脸茫然,鬼气骤涨,阴气作乱,西散开来,整个鬼身也慢慢变化出死时的模样。
就在秦瑟以为对方要暴走时候,女鬼忽然一拍脑壳,“哎呀,那不重要,你叫我唔,叫我***姐就行,我应该是比你大的。”
“***姐。”
“那我叫你瑟瑟?
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对于称呼,秦瑟并不介意,一个代号罢了。
***姐撸起袖子准备大展拳脚,没想到秦瑟竟然什么都不会,一点基础没有,得从小学的知识学起。
***姐:“......”还能跑咋滴,为了窃听,教吧!
秦瑟的智商在那里,学习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点就通。
一晚上的时间,己经学完了初一知识,***姐从最初的震惊到后面的习以为常。
鸡鸣三声,***姐是时候离开了。
临走前,她再三叮嘱道:“千万千万千万别忘了给我买***啊!”
秦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