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推一下，只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不算什么屈辱，也不是很难想象……比这这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我经历过很多，各种屈辱，各种苦难，我并不少见过少经历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会那么生气，愤怒的火焰吞噬我的心智，以至于我的理智完全被焚烧殆尽，做出我现在都不理解的举动。
“喂！你就是这么没有礼貌的吗？！你需要向我道歉！”
我的声音很大，压下了一切杂音，让空旷的图书馆二楼显得安静万分。
我拍拍自己廉价的衣服刚刚被卡裴碰过的地方，好像那里很脏。
气氛凝固。
卡裴缓缓扭过头看着我，像一条毒蛇慢慢转头盯着猎物，眼中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怒火，而是一股淡淡的讶异，那表情好像是看见一只卑微的蝼蚁在路上对巨龙亮出爪牙，惊讶而意外，同时带着一股好笑。
学姐脸色也是一变，没有想到我今天突然如此刚烈。
“你说要我道歉？”
卡裴玩味的打量着我。
风灵学姐拦在我前面，挡住卡裴的视线。
“我们现在离开！”
卡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风灵，让开。你知道我，你知道你不让开只会让事情更难办。”
学姐脸色难看。
卡裴绕开学姐，站在我面前。
“再说一遍，给我听。”
卡裴脸上依然不是怒火，而是露出有趣的神情。
我听说，一个层次太低的人对高层次的挑衅时，高层次者不会觉得愤怒，只会觉得好笑。
卡裴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卡裴身上无形的气势绽放，像是在清澈水中陡然释放一滴黑色染料，在无声息间让整个空间压抑。
我感到空气仿佛都变粘稠，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动弹不得，卡裴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可怕的洪水猛兽，虎视眈眈。
他以为我会在这强大的气势下屈服，就像我之前一样。
“你以为你很强？”
但是我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舍身剑出现在手上，被我紧握住。这几天的苦修又让我强大了不少，我能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强和剑气的微弱增长。
“是的，你很强，但是有一种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眼神在这一刻突兀锐利，明亮如星。
一个卑微求生的人说出玉碎瓦全这样的话着实够可笑的，我自己都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