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白了我一眼。
婶婶高中毕业之后,回到张家村当小学语文老师,觉得自己文化高,平日里最喜欢斜着眼对别人说教。
碍于她是我老师,我没跟她顶嘴, 匆匆扒了两口饭,趁着他们不注意,我眼疾手快夹了好几块鸡肉,赶紧跑下饭桌,去***房间。
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叫骂声了。
柴房光线昏暗,空气有些闷热潮湿,还泛着些许血腥味。
打开昏黄的灯,妈妈还没醒。
我从热水壶里倒了一盆水,熟练地帮妈妈擦拭身体。
三天前,爸爸喝了好多酒,回到家里就跟妈妈发酒疯,骂妈妈生不出儿子,害他被村里人嘲笑。
妈妈一味地避让,却激起爸爸的怒火。
他打了妈妈好几个耳光,还将她推到在地,狠狠地往***肚子踹了两脚。
妈妈当场就晕了,大腿间流了好多血,我吓懵了。
爸爸以为出了人命,转身就跑。
我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声哭着让妈妈快醒醒。
哭声引来隔壁邻居,他们合力将妈妈送去镇上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