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打招呼。
「王大婶、许大娘。」
她们瞬间切换脸色,笑眯眯地看着我。
「哎呀,这不是清俞吗?上大学很辛苦吧,今年可算回来过年了。」
「你都不知道,你爸可想你了。」
「就是,按我说啊,还是得清俞有出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呢。」
「……」
如果刚刚我没有听到她们的话,恐怕也会以为她们说出的话是出于真心。
不过我早已习惯。
于是也和她们嘘寒问暖一番,关心一下她们家的狗没有生狗崽子。
问一下今年村里的粮食产量。
其实这才是我人生前十八年里最经常讨论的话题。
而不是像傅衡一一样开口评价的就是 82 年的拉菲和上万一晚的酒店。
我的村里,大多数人一年的收入都没有一万。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怅然。
不知道傅衡一现在在哪里,是去国外旅游了呢,还是回到了自己六百平的家。
我轻叹一声。
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在哪里都已经不关我的事。
还是回家喂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