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似乎看透了这一切。
范闲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而后说道,“ 你可否想过你如果死了,淑贵妃谁来养老?
叶灵儿又该怎么办?”
范闲坐到了他地对面。
尽量平静地说着。
眼睛平视对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范闲与二皇子气质极为接近。
这是京都里早已传开地消息。
二人明明眉眼不似。
但相对而坐。
却像是隔着一层镜子。
看着镜中地自己。
看着对方,范闲在心里想着。
如果自己地母亲不是叶轻眉,如果自己与老二地身份对换一下。
只怕自己可没有他那般与命运抗争的勇气,走到今日,自己都是靠着身边人推着自己走的。
二皇子似乎此时发现了范闲的来意,他有些意外,想通之后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我还能活?”
范闲不得已重复了陛下地旨意,“大东山上陛下曾经说过,能不杀,则不杀。
尤其是……承泽。”
“什么意思?”
“殿下应是听得懂的。”
二皇子自讽一笑,“让我如黄狗一般活着,余生被幽禁在府中。
待父皇百年将到时节。
新皇即位之前,叶家也被如狗一般宰死,我再被赐死……你说。
如果我活下来,将来地人生。
是不是这种?”
他看着范闲,继续幽幽说道,“如今想起来。
抱月楼前茶铺里,你说地话是正确地,这两年里,你一直在想着将我地雄心打掉。
回思过往,我必须谢你。”
“说来奇妙,原来一心以为姑母会助我。
一心以为叶家会助我。
但看来看去,原来倒是你,我这一生最大地敌人,对我还曾经有过那么一丝真心。”
范闲冷静的听他说着,心中默然。
之前便听婉儿口中听说过她这位二哥儿时并非如此,他只爱饱读诗书,生***自由的他却生在了皇家。
曾经他的小名唤做石头,但任是一块单纯顽石,被陛下用皇权这把剑磨了这么多年,也会无来由的失去本真。
但今日,看着眼前绝望的人,范闲第一次有了真正想要拯救的决心。
生命的意义就在眼前,他坚信生命这样鲜活的生命是一定能够感受到活着的意义的。
“怎么不能活?
想活便能活。”
范闲望着他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
李承泽没有抬头,范闲的话无非就是在劝说他,可是满心失望的他已经失去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