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壶开水,我们从没见过,行径如此残忍的歹徒。”
手术室里医生面带喜色:“幸好送来及时,雨宁小姐的嗓子保住了…”
池景行声音薄怒:“谁让你保住的?现在就将我未婚妻的声带切除!”
在场医生面面相觑,无人动作,池景行见状夺过手术刀划开我的喉管。
“池先生快住手!”医生们吓得失色,一旁的养母也惊讶的捂住嘴。
“那不是声道,那是静脉…”
池景行颤抖着嘴唇,换了位置,毫不犹豫地刨开我的声道。
知情医生上前阻拦:“就算您厌恶雨宁小姐被人玷污了身子,也不该这样伤害她!”
“没了声道后终身要佩戴氧气瓶呼吸!日后稍不注意,苏小姐就会窒息身亡的!”
池景行一脚将医生踹倒:“滚!谁允许你污蔑我对雨宁的感情!”
他皱眉自顾自地呢喃:“我只是答应过然然,让她一辈子做周家的女儿。”
“为了然然的幸福,先委屈一下雨宁…”
碍于池景行投资人的身份,医生敢怒不敢言。
我在剧痛中咽下一口又一口鲜血,却因为被割断声带,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向来节俭的养母,取出身上所有的钱塞给医生。
“多给雨宁打点***,她怕疼!”
下一秒,手术室的气密门缓缓开起。
护士汇报周然然的手腕被划伤需要缝针,池景行和养母同时慌了神。
养母慌张道:“把这里的设备移走,去给然然备用!”
池景行顿时给所有医生下命令:“都去然然的手术室外待命,这里等等再说!”
有医生忍不住道:“麻醉已经打了半个时辰,再等下去雨宁小姐会失血过多休克的!”
养母直接拔掉我的镇痛泵:“她一向坚强,我做母亲的都不担心,你们怕什么?快去照看然然!”
所有医生和医疗设备,优先供给一个被划伤的人,可我呢?
我切除声道后无人看护,连仅有的镇痛泵都要留给周然然。
原来,我曾拥有的亲情和爱情,都不过是周然然用剩下的。
手术室安静的吓人,我放弃对***异于常人的抵抗力,任由自己昏死过去…
我在黑暗中昏睡了不知多久,池景行和养母在门外与丁医生起了争执。
“池总,这种药吃久了,舌头和食道都会被药物割烂!”
“我不能再昧着良心,给雨宁小姐开药方了!”
“然然继承周家公司不容有失!”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委屈了雨宁,但她自己会理解。”
“只有这样,才能让雨宁绝了戴电子喉重回公司的可能,免得她人前出风头。”
原来,我的声音和工作在池景行看来,竟是出风头。
池景行和养母冷脸推开门见我醒来,瞬间换了副表情。
“我身为母亲却没能保护好女儿,要这立功晋升的职位有什么用!”养母做势就要撕了升职信。
“怪我不在场,以后我们不办给外人看的仪式,有我们两人的婚礼就够了!”池景行的脸上满是情真意切。
面对两人的虚伪,我笑着红了眼。
可是池景行,我们没有婚礼,也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