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消息的时间里。

江墨辞的指节无意识叩着桌面，烟灰缸里堆着半截燃尽的香烟。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乔宁”两个字格外的显眼。

“喂？”他声音冷得像冰。

听筒里传来娇软的嗓音：“墨辞，我伤口又疼了......好想见你。”

“伤口疼就自己找医生，不要再联系我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江墨辞说完直接挂断，金属质地的手机在掌心留下冰凉的压痕。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惊醒，颤抖着调出姜慕橙的号码想要直接联系她。

电话拨出去的瞬间，机械女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接连打了七八个，屏幕始终是刺目的红色挂断标志。

他不甘心的继续发信息。

但是不知道是网速不好还是没有信号。

信息框弹出一连串的红色感叹号，江墨辞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

聊天记录停留在好一段时间前，姜慕橙发来的信息还没得到回复。

他踉跄着扶住书桌，后知后觉的恐慌像潮水般漫过心脏。

她好像要真的把他彻底推开了。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吗？所以才会不声不响的直接离开？”

这个猜想让他一阵心虚，但是很快又被他直接否定。

“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额角渗出冷汗。

他精心设计的计划理论上天衣无缝，姜慕橙怎么可能发现自己的多样人格是自导自演？除非......

他猛地按住狂跳的太阳穴，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助理拿着手机冲进来：“江总！医院喷泉池底找到姜小姐的手机了！技术部正在紧急修复，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能够修复好还不确定！”

江墨辞喉咙发紧。

他望着助理手里的照片，手机的屏幕已然碎开。

他突然想起初见姜慕橙时，那时她眼睛比花还要亮。

“好，另外再去查所有出城高速监控。”

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把姜慕橙名下所有交通记录都调出来，我要知道她的行程。”

江墨辞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第一次尝到了无措的滋味。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切都没有失手过。

只要他想，立刻就能心想事成。

可是这一切里似乎不包括姜慕橙。

她的离开让江墨辞无措不安。

他的心里也有些后悔不应该用人格的事情欺骗她，或许这样她也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