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琛爱蛇如命,苦心求娶我这个蛇族圣女为妻。
婚礼上,他养妹当场服毒自尽,我穿着婚纱将她的棺木推进焚化炉。
后来贺云琛发现她只是假死撒娇,却被我活活烧死。
从此他恨我入骨,百般折磨。
不仅每日抽我蛇髓给养妹儿子补身,就连三岁的女儿也绑上手术台。
“老神仙说了,幼蛇蛇胆强身健体,效用最好。”
养子兴奋拍窗。
“爸爸快掏!她的鳞片也扒下来,我要串成项链玩!”
我瞳孔崩裂。
“幼蛇剖胆会没命的!我的五脏六腑你都可以拿去!别碰月月!”
贺云琛碾踩我尾骨冷笑。
“你都被我玩烂了,哪有幼蛇内脏新鲜可口。”
“你害天宝没了妈,也该尝尝痛失至亲的滋味。”
我目眦欲裂,当年明明是他逼我去烧棺的!
女儿被生取蛇胆暴毙而亡,尸体随意丢进垃圾堆。
我带着蛇族信物准备离开,听见贺云琛对养子讽笑。
“她的骚蛇体怎么可能离得了我?最多三天就会滚回来给我们***。”
他们不知道——
我已经把自己卖给了苗疆蛊师,三天后即是交易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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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在垃圾堆翻找半日,终于将女儿浑身血污的尸体抱入怀里。
贺云琛在旁不满皱眉,我心如刀绞,绝望看向他。
“贺云琛,恩情已尽,我要走了。”
十八年前我遭人捕杀,被贺云琛救下。
女娲嫡传的灵蛇一族有恩必报。
成人后,我应他苦求,嫁他为妻,还助他成为西南蛇枭。
此刻抱着女儿肠穿肚烂的尸体,我痛恨自己的守诺。
听到我要走,贺云琛眼也不眨一下,云淡风轻吩咐。
“幼蛇蛇胆还没起效,天宝需要你的蛇髓入药,留够用量你爱滚哪里滚哪里。”
我心底酸胀,像堵了块石头。
昨天抽髓的伤口还没愈合,又因翻***儿伤口撕裂,痛得麻木。
但我面无表情,木然说道:
“要多少你抽吧。”
灵蛇产髓痛不欲生,每次抽髓我都会反抗。
今天的顺从让贺云琛十分满意,甚至罕见对我笑了笑:
“结束之后就放你走。”
医生将粗大针管扎入我的尾椎,抽出手臂粗的一管蛇髓。
我疼得手脚发汗,头晕目眩,挣扎着下床离开。
贺天宝突然冲进来,将针管撞到地上。
“哎呀掉地上好脏,爸爸,我不要用这个。”
贺云琛直接将我按回手术台,声线沉稳:
“再抽一管。”
抽到一半时,金***的蛇髓变得浑浊。
医生面露不忍,说要抽干了,再抽会出人命的。
贺云琛无所谓轻笑。
“抽干也没事,蛇族可以蜕皮重生,她还有两层皮呢。”
血腥涌上喉头,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贺云琛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层蛇蜕了。
我用第一层蛇蜕救回了早产病危的贺天宝。
然后因为他,被抽干过五次蛇髓。
七层蛇蜕,如今只剩薄薄的这一层鳞片。
这次抽髓没有要掉我的命,但虚弱的呼吸中,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贺云琛眼底闪过心疼,难得温和摸了下我的脸。
“真乖,三天后的蛇业盛会,奖励你作为贺家女主人出席。”
我扭头躲开他的触碰,嘴唇勾出嘲讽的弧度。
昨天他在贺天宝面前怎么侮辱我,我一字不落全部听到了。
“贱蛇生的贱种,要不是为了取她的蛇胆给宝宝你强身健体,我早就掐死她了。”
“就算没了贱种苏媚也不会走,***了几年,她这条骚蛇哪里离得开我?”
“过几天盛会,她还是会在众人面前给我们父子跪地***。”
我如坠冰窟,心彻底凉透。
我的知恩图报以命相抵,竟被轻辱至此。
但他说错了,我是真的要离开。
走之前,还给他们备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