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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烧火丫头,只因是清白身,给谪仙一般的宰相府大公子解毒。

一夜后,他不嫌弃我粗笨,留在身边伺候。

我明白自己和他有云泥之别,却还是忍不住心生爱慕。

竭尽所能照顾他,对他好。

直到有一天,听到侍卫问他,回京和平顺公主成亲后,如何处置我。

他漠不在意地笑了笑:

一个乡野蠢笨丫头,华儿必不会放在心上。

等回京那日,我独自背着包袱离开。

他催马追来,冷声说:跟我走,否则往后别再来找我。

我笑着摇头:公子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去找你。

……

春月楼来了好多侍卫,想要一个身子清白的姑娘。

老鸨为难地笑着:诸位爷,辽东城就属这姑娘多,可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哪还有什么清白之身?

侍卫们神色焦急,正犹豫不决时,我抱着一捆柴火经过。

一人指着我问:她呢?

老鸨的嘴角抽了抽,她倒是个黄花丫头,在厨房烧火,只怕爷看不上。

就是她,公子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

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将我带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飞驰。

我看着他们阴沉的神情和腰间闪着寒光的刀,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马车停在了一座院邸门前。

门口一个像是头领的人瞟了我一眼,眉头紧皱。

怎么找来这么个丫头,实在太委屈公子了。

时间紧急,只有她了。

侍卫头领很嫌弃,但还是带我进了屋。

屋里一片昏暗。

在最里面的床边,坐着个男人。

只看了他一眼,我便愣住了。

从小到大,我还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长眉入鬓,肤白如玉,鸦色长发锦缎一样散开。

唇和眼尾微微泛着红,像是晕染了胭脂。

身上松松穿了件曳地白衫,宛如开在雪山之巅上最幽最静的雪莲。

只是他全身都在抖,胸口起起伏伏。

好像竭力在压抑着痛苦。

公子,人找来了。

告诉实情了吗?不要强迫她。

那人的嗓音哑得厉害,也在抖。

侍卫头领解释了几句,我才明白。

床上的男人是京城来查案的宰相的大公子南泽衡,今夜遭暗算,中了极烈的情毒。

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解,恐有性命之忧。

我在春月楼烧了两年火,耳濡目染,已懂得男女之事,也明白什么是解情毒。

眼前的这位公子宛如天上明月,也难怪会看不上尘埃里的我。

听明白了吗?你可愿意?

见我发呆,侍卫头领又急着催促。

我犹豫了下,小声问:我想要二十两银子,行吗?

娘的病又重了,咳了血,大夫说要吃山参滋补。

可山参要二十两一根,我在春月楼烧一辈子火都挣不到。

侍卫头领冷嗤一声,眼中闪过不屑。

果然是个乡野丫头,你若救了公子,别说二十两,二百两也给你。

听了这话,我连忙点头。

好,我愿意。

侍卫头领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他垂着眸,倚在床头,鬓间发丝随着呼吸微微颤着。

他的毒超过一个时辰就不好解了。

为了那二十两银子,我咬咬牙,学着春月楼姑娘的样子,上前解他腰间衣带。

他身上滚烫,触碰到我时,下意识向后躲。

我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公子别担心,我会好好伺候公子,给你解毒的。

他听了,第一次抬起头看我。

嫣红的眼眸染着情欲,好看得惊心动魄。

我又试着去解他的衣衫。

这次,他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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