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离婚协议书哭着说："言哥，我想起来了，我们根本没结过婚。"我愣了三秒，

然后笑了。照顾失忆的她整整三年，我倾尽所有，她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更绝的是，门外还站着一个男人，笑眯眯地喊她"宝贝"。那一刻我才明白，

小丑竟是我自己。第1章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在医院门口捡到了她。苏晚晚，

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孩，身上只有一张写着我电话号码的纸条。医生说她脑部受到撞击，

可能永远不会恢复记忆。当时的我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程序员，月薪八千。

看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她，我鬼使神差地说："我是你男朋友。"从那天开始，

我就成了她的全世界。我租了一个小两居室，把主卧让给她，自己睡客厅的折叠床。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她做早餐，晚上下班后陪她看电视。她说喜欢吃草莓，

我就每周都买；她说害怕打雷，我就在雷雨天陪她聊天到天亮。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

我拼命加班，从月薪八千做到了两万。搬了三次家，从城中村的单间到市中心的两室一厅，

每一次都是为了让她住得更舒服。三年来，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我告诉自己，

要等她恢复记忆，要等她真正爱上我。可是今天，她却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书。"言哥，

我想起来了。"苏晚晚坐在沙发上，眼中***泪水，"我们根本没有结过婚，

我也不是你女朋友。"我手中的咖啡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溅了我一腿。

"你说什么？""对不起，我骗了你三年。"她低着头，声音哽咽，

"我其实一年前就恢复记忆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你对我太好了，我舍不得伤害你。

"我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有一万只蜜蜂在飞。"那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我叫苏晚晚，今年二十四岁，是个设计师。三年前我和男朋友吵架，一个人跑出来，

结果出了车祸。醒来后发现失了忆，而你恰好...""而我恰好是个傻子，对吧？

"我打断了她的话。苏晚晚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言哥，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

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三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补偿？

我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三年来，我为了她拒绝了所有相亲，错过了无数机会。

我以为自己是在照顾失忆的女朋友，原来只是在当一个免费保姆。"那你的男朋友呢？

"我问。苏晚晚的脸红了："他...他一直在等我。"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长得确实比我帅，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他看到我，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你好，我是秦默，晚晚的男朋友。

谢谢你这三年来照顾她。"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感谢一个保姆。"秦默？

"我看向苏晚晚，"这就是你说的男朋友？"苏晚晚站起来，快步走到秦默身边，

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是的，这是我男朋友秦默。秦默，这是顾言，

这三年来一直照顾我的..."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朋友。

"最终她选择了这个词。朋友。我照顾了她三年，在她眼中只是个朋友。

秦默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我："顾先生，这是十万块钱，算是这三年的辛苦费。

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低头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确实写着十万元。

十万块钱，买我三年的青春，三年的感情，三年的真心。平均下来，一天九十块。

比保姆还便宜。"怎么样？"秦默问，"你觉得这个数目合适吗？如果不够的话，

我还可以再加点。"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就像在谈一笔生意。

"你觉得我会要吗？"秦默有些意外："为什么不要？你照顾晚晚三年，确实辛苦了。

""因为我不缺钱。"我说。这话是真的。这三年来为了让苏晚晚过得更好，我拼命工作，

现在年薪已经四十万了。十万块钱对我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数目。秦默收起支票，

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那你想要什么？"我看了一眼苏晚晚，她正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什么都不要。"我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从今天开始，

我们再也不要见面。苏晚晚，你拿着你的东西，马上从我家搬出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

都不要来找我。"苏晚晚猛地抬起头："言哥...""别叫我言哥。"我冷冷地说，

"我们不熟。"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恨你。

"我打断了她，"我只是觉得恶心。"这话说得很重，苏晚晚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秦默皱了皱眉："顾先生，你说话注意点。""注意什么？"我看着他，"我在自己家里，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滚出去。"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秦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顾先生，我们是来道谢的，你这样就有点不知好歹了。""道谢？

"我笑了，"你们确定是来道谢的，不是来羞辱我的？""什么意思？

""你女朋友骗了我三年，你们不仅不道歉，还给我钱打发我，就像打发一条狗。

你觉得这是道谢？"秦默的表情更加难看了："顾先生，你说话太难听了。

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诚意？"我指着门口，"你们的诚意就是让我滚蛋，

然后给我十万块钱当封口费？""你想怎么样？"秦默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难道你还想让晚晚继续留在这里？"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两个人，

一个骗了我三年，一个把我当成要饭的。他们真的以为我会为了这点钱低声下气？

"我确实想让她留下。"我说。苏晚晚和秦默都愣了。"但不是因为舍不得她，

而是因为还有一笔账没算清楚。""什么账？"苏晚晚问。我走到茶几前，

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你刚才说，我们没有结过婚，对吧？""对。""那你知不知道，

这三年来我为你花了多少钱？"苏晚晚摇了摇头。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我这三年来所有的账单和收据："房租，十八万。生活费，十二万。医疗费，八万。

各种礼物和衣服，五万。总共四十三万。"我把账单扔在茶几上："既然我们没有夫妻关系，

那这些钱就算是我借给你的。现在你要走，是不是应该还钱？

"苏晚晚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我没有这么多钱。""没关系。"我笑了笑，

"我可以等你慢慢还。按照银行利率计算，加上这三年的利息，总共是五十万。

你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我们就两清了。"秦默怒了："你这是敲诈！""敲诈？

"我看着他，"我有借条吗？我有强迫你们吗？这叫合理讨债。你们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朋友之间借钱还钱，天经地义。"苏晚晚哭了："言哥，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

而且当时你说要照顾我，我以为...""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是冤大头？

以为我活该被你骗？"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晚晚，做人要有底线。

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把我当傻子。

"第2章苏晚晚哭得更厉害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当时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你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就信了。后来恢复记忆了，我想离开，

但是看到你每天那么辛苦地照顾我，我不忍心...""不忍心？"我冷笑，

"那你忍心让我做三年的冤大头？忍心让我错过三年的青春？""我会补偿你的！

"苏晚晚抓住我的胳膊，"我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甩开她的手："原谅？你配吗？"这话伤人，但我必须说。三年来，

我把她当成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爱情，有未来，有一生一世的承诺。

结果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有男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圈子。而我，

只是一个意外闯入她生活的陌生人，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

这种被愚弄的感觉，比被人扇耳光还要羞辱。秦默看不下去了，

站起来拦在苏晚晚前面："够了！顾先生，你不要太过分。晚晚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看着他，"我想要回我的青春，我想要回我的感情，

我想要回这三年被浪费的时光。你能给我吗？""这些都是你自愿的！"秦默说，

"当初没人强迫你照顾她！""你说得对。"我点了点头，"确实没人强迫我。

但是你女朋友骗了我，这是事实。既然是被骗，那我就有权利要求赔偿。""五十万太多了！

""多吗？"我掏出手机，打开一个APP，"这是我这三年的银行流水，

每一笔钱的去向都有记录。你们可以一笔一笔地核对。

"我把手机递给他们："如果你们觉得有问题，可以去法院告我。

我相信法官会给出公正的判决。"秦默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很难看。

因为那些流水是真的，每一笔都有详细的记录。

房租、水电费、生活费、医疗费、衣服、化妆品、甚至连苏晚晚每个月的卫生巾钱都在里面。

"你真的记录得这么详细？"苏晚晚看着手机屏幕，声音颤抖。"当然。"我说，

"我是程序员，习惯了记录所有的数据。而且我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记录开销是为了将来我们结婚时做预算。"这话让苏晚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继续说："现在看来，这些记录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讨债。

"秦默把手机还给我："就算你的账单是真的，但是五十万还是太多了。

我们最多给你二十万。""二十万？"我笑了，"你觉得我是在跟你们讨价还价吗？

""那你想怎么样？""很简单。"我看着苏晚晚，"要么还钱，

要么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让大家都知道，苏晚晚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要毁掉我？""毁掉你？"我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真相。你骗了我三年，凭什么不能说？""可是这样的话，

我在公司就没法待下去了。""那关我什么事？"我冷冷地说，"当初你骗我的时候，

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秦默怒了："顾先生，你这样做就太卑鄙了！""卑鄙？

"我看着他，"比起你女朋友骗人三年，我这算什么？"房间里安静下来，

只听得到苏晚晚的哭声。我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三年来我戒了烟，

因为苏晚晚说不喜欢烟味。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我为了一个骗子改变了那么多。"顾言。

"苏晚晚突然开口，"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对不起你。但是五十万对我来说真的太多了，

我一时拿不出来。"我没有回头："那就慢慢还。我不急。""可是...""可是什么？

"我转过身看着她，"你以为我会心软吗？你以为哭几声我就会原谅你吗？苏晚晚，

你想得太美了。"她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些时间，

我可以想办法筹钱。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为什么不能？

""因为这样会影响我的名声，会影响我的工作，会影响我和秦默的关系。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自私到家了。骗了我三年，现在还要我替你保守秘密？

""我可以签欠条！"苏晚晚急忙说，"我可以写欠条，保证在一年内还清五十万。

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我考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想要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她肯签欠条，承认自己欠我钱，

那也算是一种认错。"一年太长了。"我说，"半年。""半年？"苏晚晚惊呼，

"我一个月工资才八千，半年怎么可能还清五十万？""那是你的问题。"我说，

"你可以借钱，可以***，也可以找你男朋友帮忙。反正我只给你半年时间。

"秦默终于开口了："我可以帮她还一部分。"我看向他："你有多少钱？""二十万。

""那还差三十万。"我看着苏晚晚，"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苏晚晚咬了咬唇："如果半年后我还不上怎么办？""那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

"我说，"包括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家人。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苏晚晚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知道现在求情没用，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好说话的顾言了。"好，我签。"她终于妥协了。我去书房拿了纸笔，

写了一份简单的欠条。苏晚晚看了一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看着那张欠条，

我心里五味杂陈。三年的感情，最终变成了一张五十万的欠条。"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我说。苏晚晚站起来，往卧室走去："我去收拾东西。""不用了。"我拦住她，

"你的东西我已经打包好了，就在门口。"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不解，有委屈，

也有一丝不甘。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打开门，门口确实放着两个行李箱，

里面是苏晚晚这三年来的所有物品。她看着那些行李箱，又哭了。"言哥，

我们真的不能...""不能什么？"我打断她，"不能回到从前？苏晚晚，

从前根本就不存在。你从来就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爱情。这三年，

只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这话说得很绝，但也很真实。她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门，

秦默跟在后面。在门口，苏晚晚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对不起。"我没有回应，

直接关上了门。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些可怕。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茶几上的那张欠条，突然觉得很累。三年来，我以为自己在谈恋爱，

结果只是在演独角戏。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结果只是遇到了一个骗子。

这种被愚弄的感觉，比失恋还要痛苦。因为失恋只是爱而不得，

而被骗则是连爱的资格都没有。我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谁，但翻了半天通讯录，

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这三年来，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苏晚晚身上，

几乎断绝了所有的社交。朋友们都说我重色轻友，渐渐地也就不联系了。现在苏晚晚走了，

我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顾言吗？

我是林小雨。"林小雨？我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这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

"小雨？你怎么有我电话？""我问林志伟要的。听说你女朋友失忆了？现在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分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分手了？是她恢复记忆了吗？

""算是吧。"我不想多解释。"那你现在还好吗？""挺好的。""真的吗？

我怎么觉得你声音不太对？"我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没联系，她还能听出我的情绪变化？

"你在哪里？"我问。"我刚回国，现在在机场。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但是...""你回国了？"我有些意外，"不是在美国工作吗？""嗯，但是我想回来了。

顾言，我能去找你吗？"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很想见一个熟悉的人。"可以。

我把地址发给你。"挂了电话，我才意识到，我刚才答应得太快了。

林小雨是我初中时的同桌，也是我的初恋。高中毕业后她去了美国留学，

这些年一直没回来过。我们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几句，但也不多。没想到她居然回国了，

而且第一个联系的人是我。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刮，

看起来很狼狈。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是来看笑话的。

第3章林小雨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个小时后，门铃就响了。我开门，看到她站在门口，

拖着一个行李箱，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八年不见，她变得更漂亮了。齐肩的短发，

精致的妆容，身材也比以前更好。最重要的是，她的眼中有一种成**人的魅力，

完全不同于学生时代的青涩。"好久不见。"她说。"好久不见。"我让开身子，"进来吧。

"她拖着行李箱走进房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子不错。""还行。"我给她倒了杯水，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在美国不是挺好的吗？""工作确实不错，

但是..."她坐在沙发上，"总觉得缺点什么。""缺什么？""缺一个家的感觉。

"她看着我，"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要走得那么匆忙。"我有些尴尬。

当初她要出国的时候，我们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年轻气盛，总觉得分别不算什么，

以后还有机会。结果一分别就是八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说。"是吗？"她笑了笑，

"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我沉默了一下："分手了。""刚分的？

""今天上午。"林小雨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因为什么分手？

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不是因为你。"我摇了摇头，"是因为...算了，

不说这些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我不饿。"她看着我，

"但是我想听你说说那个女孩的事。"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苏晚晚的事告诉了她。

当然，我没有说得太详细，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大概情况。听完后，林小雨沉默了很久。

"所以你照顾了一个陌生女孩三年？"她问。"嗯。""而她一年前就恢复记忆了，

但是一直在骗你？""嗯。""现在她要和真正的男朋友在一起，所以来跟你分手？

""差不多吧。"林小雨摇了摇头："顾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善良？"我苦笑，

"我觉得自己更像个傻子。""不是傻，是太相信别人了。"她说，

"从初中开始你就是这样，总是愿意帮助别人，从来不会怀疑别人的动机。

""结果就是被人利用。""那又怎么样？"林小雨看着我，

"至少你没有变成一个冷漠的人。这些年我在国外见过太多精明的人，他们算计别人，

也被别人算计。表面上看起来很成功，但内心都很空虚。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你这样的人。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触动。三年来，苏晚晚从来没有这样安慰过我。每次我遇到挫折，

她要么就是沉默不语，要么就是说一些没营养的话。我还以为她是不善于表达，现在想来，

也许她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感受。"小雨，谢谢你。"我说。"谢什么？"她笑了，

"我们是朋友啊。"朋友。这个词让我想起了苏晚晚。在她眼中，我也只是个朋友。

但是同样是朋友，林小雨却能理解我，安慰我，而苏晚晚只会利用我。"你今晚住哪里？

"我问。"我还没想好。"她说，"本来想去酒店的，但是行李太多了，有点麻烦。

""那就住我这里吧。"我说，"反正客房空着。""不会麻烦你吗？""不会。

正好有个人说话。"林小雨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晚上我们一起做了饭，一起吃饭，

一起看电视。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八年没见的老朋友，但是相处起来却很自然，

没有任何陌生感。吃饭的时候，林小雨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个女孩会选择骗你？

""还能为什么？"我说，"无非就是贪图我的照顾。""我觉得不只是这样。"她说，

"如果只是想要有人照顾，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更有钱的人。你当时只是个刚毕业的程序员，

工资也不高。""那你觉得是为什么？""我觉得她可能是真的把你当成了依靠。

"林小雨说，"一个失忆的女孩，突然醒来发现什么都不记得，这时候有个人说愿意照顾她，

她肯定会很感激，也会很依赖。后来恢复记忆了，但是已经习惯了被你照顾的生活，

所以舍不得离开。""你是在为她开脱吗？"我有些不悦。"不是。"林小雨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能理解她的动机，可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理解？"我冷笑，

"她骗了我三年，我还要理解她？""顾言，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说，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纠结于过去，而是思考未来。""未来？"我看着她，

"我的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当然有。"她站起来，走到窗边，"你才二十七岁，

有稳定的工作，有自己的房子，长得也不错。这样的条件，想找个好女孩并不难。

""可是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因为一个骗子就不相信爱情了？"林小雨回头看着我，

"那你也太脆弱了。""不是脆弱，是害怕。"我说，"我害怕再次被骗，害怕再次被伤害。

""那你就永远一个人过下去？"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林小雨走过来，

坐在我旁边："顾言，你还记得我们初中时的约定吗？""什么约定？

""你说如果我们到了三十岁还没结婚，就嫁给你。"我愣了一下，确实有过这样的约定，

但那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你还记得？""当然记得。"她笑了，

"其实这也是我回国的原因之一。""什么意思？""我想看看，

那个承诺照顾我一辈子的男孩，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她看着我，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结果我发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还是和以前一样值得信赖。

"我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小雨...""我知道你现在还在为那个女孩的事情难过，

我也不指望你马上就能忘记她。"她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心关心你，真心希望你好。"她的话让我很感动，也很惭愧。这些年来，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晚晚身上，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包括林小雨这样真心关心我的朋友。"谢谢你。"我说。"不用谢。"她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看着她走向客房，我心里五味杂陈。

同样是女人，林小雨和苏晚晚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一个真心关心我，一个只是利用我。

一个理解我的痛苦，一个给我制造痛苦。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苏晚晚，而是和林小雨在一起，

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过去的三年已经浪费了，我不能再浪费未来。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脑子里一直在想苏晚晚的事，想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有愤怒，

有不甘，也有一丝丝的不舍。毕竟是三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那也太假了。

但是林小雨说得对，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向前看，而不是向后看。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林小雨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你怎么起这么早？"我问。

"习惯了。"她回头笑了笑，"在美国的时候每天都要早起上班。你饿了吧？

我做了粥和煎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突然想起了苏晚晚。这三年来，

都是我给她做早餐，她从来没有主动做过一次。"小雨。"我叫住她。"嗯？

""你觉得我很傻吗？""为什么这么问？""为一个不爱我的人浪费了三年。

"林小雨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我："顾言，爱情本来就是一场堵伯。有人赢，有人输。

你这次输了，但这不代表你傻，只能说明你运气不好。

""那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下次？"她笑了，

"下次你就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这次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也是一种成长。

至少让你知道了什么样的人值得爱，什么样的人不值得。"她说得很对。

这次的经历确实给了我一个教训：不是所有的善良都会得到回报，

不是所有的真心都值得付出。以后我会更加谨慎，也会更加珍惜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

比如林小雨。第4章接下来的几天，林小雨一直住在我这里。她白天出去找工作，

晚上回来和我一起吃饭、聊天。这种生活很平静，也很温暖。慢慢地，

我开始忘记苏晚晚的事，开始享受现在的生活。林小雨是个很有趣的人。

她会讲她在美国的见闻，会做各种各样的菜，会陪我看电影、听音乐。和她在一起，

我从来不会觉得无聊。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会让我感到压力。她不会问我关于苏晚晚的事，

不会追问我的感情状况，也不会对我有任何要求。她就像一个真正的朋友，默默地陪伴着我，

支持着我。一周后的晚上，我们在阳台上喝酒聊天。"小雨，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

"我说。"又说谢谢。"她笑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不是客气，

是真心的感谢。"我看着她，"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现在还在为苏晚晚的事情痛苦。

""那现在呢？还痛苦吗？"我想了想："好多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愤怒了。

""那就好。"她举起酒杯，"为了新的开始。""为了新的开始。"我和她碰杯。喝了酒，

林小雨的脸红了，看起来特别可爱。"顾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说。"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虽然这几天我们相处得很好，

但我一直把她当成朋友，没有往男女感情上想。

"小雨...""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忘记那个女孩。"她打断了我，

"我也不奢望你能马上喜欢上我。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放下了过去，

会不会考虑给我们一个机会。"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很复杂。说不心动是假的。

林小雨很漂亮，很温柔，也很理解我。和她在一起，我感到很舒服，很放松。

但是苏晚晚的事情给我留下了阴影，让我对感情变得谨慎。"我不想伤害你。"我说。

"为什么会伤害我？""因为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怕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林小雨笑了："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

我知道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我可以等，可以慢慢来。""可是万一...""万一什么？

万一你永远不会爱上我？"她摇了摇头，"那也没关系。至少我试过了，不会后悔。

"她的坦诚让我很感动。和苏晚晚比起来，林小雨要勇敢得多，也真诚得多。

苏晚晚从来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感情，总是让我去猜，去想。

而林小雨却能直接告诉我她的想法，她的期望。"小雨，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说。

"当然。"她点了点头，"我有的是时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晚晚打来的。

我看了看屏幕，有些犹豫要不要接。"接吧。"林小雨说，"也许有什么急事。

"我接了电话："喂？""言哥，是我。"苏晚晚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我能见你一面吗？

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求你了，

就见一面好吗？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我看了看林小雨，她做了个手势，

示意我自己决定。"在哪里见？"我问。"就在你楼下的咖啡厅。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我有些意外："你在楼下？""嗯。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犹豫了一下："好吧，我马上下去。"挂了电话，

林小雨说："去吧，也许她是来道歉的。""你不介意？""为什么要介意？"她笑了，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而且就算是，我也不会那么小气。"我换了件衣服下楼，

在咖啡厅里找到了苏晚晚。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看到我，

她立刻站了起来。"言哥，你来了。""什么事？"我在她对面坐下。

苏晚晚咬了咬唇："我想把钱还给你。""这么快？"我有些意外，"你哪来的五十万？

""我...我把房子卖了。"她说。"卖房子？"我更加意外了，"你不是说没钱吗？

""我确实没有现金，但是我有一套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虽然不大，但是地段不错，

卖了六十万。"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看着那张银行卡，没有伸手去接。"为什么突然要还钱？不是说要半年时间吗？

"苏晚晚低下头："因为我想尽快结束这件事。我不想欠你的。""还有别的原因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秦默说，如果我不尽快还清你的钱，他就不要我了。"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秦默不想让苏晚晚欠我钱，所以逼她卖房子还债。这样一来，

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纠葛了。"你卖房子，以后住哪里？"我问。

"秦默说会给我买新房子。"她说，"比我原来的房子还要大。"我点了点头。

看来秦默确实是有钱人，难怪他刚才能那么轻松地说出二十万。"钱我收下了。

"我拿起银行卡，"从今以后，我们两清了。"苏晚晚抬起头看着我："言哥，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也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但是我还是想说，这三年你对我的好，

我永远不会忘记。""不用说这些了。"我站起来，"祝你幸福。""等等。

"苏晚晚叫住我，"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什么？""刚才我上楼的时候，

看到有个女孩从你家出来倒垃圾。她...她是谁？"我愣了一下，

然后明白她说的是林小雨。"朋友。"我说。"就是朋友吗？"苏晚晚追问。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反问。苏晚晚咬了咬唇："我只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担心你又遇到不好的人。"我听了忍不住笑了："苏晚晚，

你觉得你有资格担心我吗？"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她说，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你大可不必。"我说，"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而且就算我再次遇到不好的人，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说完我转身就走，

不再理会她的呼唤。回到楼上，林小雨正在看电视。看到我回来，她问："怎么样？

她找你什么事？""还钱。"我把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这么快就还了？"林小雨有些意外。

"她卖房子了。"我说。"为了还你钱卖房子？""为了她男朋友。"我苦笑了一下，

"她男朋友不想让她欠我钱。"林小雨点了点头："也好，这样你们就彻底断干净了。

""是啊，彻底断干净了。"我坐在沙发上，"小雨，你刚才说的话我想好了。""什么话？

""关于我们的事。"我看着她，"我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

"林小雨的眼睛亮了："真的吗？""真的。"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说爱你，

但是我愿意去尝试。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过去，不介意我现在的状态，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当然不介意！"林小雨高兴地跳了起来，"顾言，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是我要谢谢你。"我说，"谢谢你愿意等我，愿意陪伴我。"她走过来，

坐在我旁边："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算是吧。"我笑了，

"虽然还需要时间来培养感情，但是至少我们已经开始了。""那我能亲你一下吗？

"她红着脸问。这个要求让我有些意外，但我没有拒绝。她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唇，

然后害羞地低下头："这是我的初吻。"我愣了一下："初吻？

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有过一个。"她说，"但是只是牵过手，没有接过吻。

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等谁？""等你。"她看着我，眼中满是真诚，"顾言，